低了。四阿哥看到楊天蘭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由得點頭應允。
楊天蘭很愉快的靠過來,四阿哥和楊天蘭背靠著背坐著,互相感受著來自對方身體的溫度。
楊天蘭閉著眼問“你為什麼會信佛?”
四阿哥答道“我喜歡佛家的某些說法。”
楊天蘭問“佛陀曾割肉飼鷹,以身飼虎,如果換作你,你會嗎?”
四阿哥果斷的答“不會。佛陀曾割肉飼鷹,以身飼虎他是為了可以同時維護仁慈與公義。但他能把天下的鷹都以這種方式餵養嗎?即使能;那還是鷹嗎?那只是佛陀的家畜。”
楊天蘭道“那你不是真正的大慈悲。”
四阿哥淡淡道“所以,我只是喜歡佛家的某些說法。佛是我的精神寄託,不是信仰。信仰是上標,寄託是需要,是無奈,是不得已。信仰是你為它在服務,寄託是它在為你服務。生命是一口氣,信仰是一個念頭。”
楊天蘭默默的想著四阿哥的這一句話,沉沉入睡。
臨天亮的時候,四阿哥發現山上有什麼東西在移動。四阿哥連忙把楊天蘭推醒。兩人定晴一看,從淡淡的霧中走出幾個人來。走近了,看清楚了。楊天蘭和四阿哥不由得大喜。原來來人是兩個嚮導,並昨天走失了的三個夫子。
楊天蘭先問三個夫子,狀況如何。三個夫子神色雖疲憊但精神是不錯的。原來這三人昨日貪看山景,走到山裡的岔道上去了,幸虧兩個嚮導,心細,及時找到了他們。找到他們時天色已晚,又遇到了和他們同樣的狀況,直到剛才才尋了路,下得山來。楊天蘭放了心,平安是福啊。
早晨山上的風很大,雲霧卻不是太濃,站在山上,迎風而立,揚起雙臂,面對在雲霧的遮映中若隱若現的群山,有一種在空中飛舞的感覺。個個都成了神仙人物一般。即然他們一行能下得山來,表示鬼打牆已經消失了,於是他們一起向山下走。清晨的山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還可以聽到歌聲婉轉的鳥兒在鳴叫,昨日遇到鬼打牆的時候,好象是進入了一個封閉的世界一樣,是聽不到這樣的鳥鳴蟲聲的。世界好象一下子又充滿了生氣,楊天蘭一行不由得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
一夫子停住腳步指著山的一點叫道“看,是日出了。”
大家都順著那夫子指的方向望過去。
果然,一束淡淡的光芒將那邊山上的雲海映得紅彤,一圓金球從大山的懷中緩緩爬上天空,慢慢的照映到周圍環抱的山上。山頂的雲海漸漸開始翻滾,那是太陽在舒適的被間伸著懶腰;那是太陽華麗的衣衫已穿在了主人身上。慢慢的,慢慢的,厚厚的雲海完全被光芒所籠罩,然而,依舊是那有氣無力的紅。不知是大山親切的催促起了作用,還是太陽決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半山腰上出現了一角金光。不再有氣無力,不再暗淡無奇,這一角金光展示出了輝煌,展示出了雄壯。金光也從一角到一塊、半塊……悄悄的,放射出萬道金光照亮了整座大山,這一角金光似乎令大山也微微頷首,彷彿令鳥兒也輕聲歌唱。
一夫子道“山中日出果然壯觀無比,如果我們在山頂,還要壯觀一點。”
一夫子頜首道“極是,極是,看到日出,這一晚上也值了。”
“哎——” “嗬——!”楊天蘭喊了一嗓子。很快那邊山上響起一串迴音。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都笑了。
聲音在群山中迴盪著;漸漸地遠去。
如此的有趣。
四阿哥最先跟著楊天蘭喊。
三個夫子也就不再端著文人架子了,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一聲聲的“嗨嗨、嗬嗬、嘿嘿”的喊山聲,如雷似鼓,響徹山林。
嚮導們是生在此山中的,喊山是更是拿手好戲。
一向導扯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