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唱一曲山歌,對面山中向是天然的音箱,好久後,高亢之曲;仍似似縈於峰。
如果有人問楊天蘭,登山時哪種感覺最好,心情最愜意、最放鬆?楊天蘭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喊山。
當喧鬧和繁雜已經成為現代人生活的主旋律的今天,工作的快節奏和生活的多樣化,為人們不僅帶來了歡樂、帶來了溫馨,同時也帶來了困擾、煩躁和苦悶,原本純淨的心靈也時常被揉搓得倍感孤獨、疲憊和倦怠。這時,人們到哪裡尋找放鬆心靈的驛站,迴歸自然的港灣呢?
於是,就找到了喊山。喊山,就是人與大自然共通共融的親密接觸,是自己心靈與大自然空靈的超然溝通,是與穿越時空的真善美的親切對話,是一種最大限度地釋放心靈重負,隨心所欲地親近大自然的最好表達方式。這其中蘊含的哲理,如果沒有親歷喊山的人,是品味和領悟不了的。所以才有這麼多的人喜歡登山,喜歡喊聲。
楊天蘭低低的對四阿哥道“你喊過之後,是不是覺得輕鬆很多呢?有時候人要懂得放鬆,你壓抑的東西好象太多了。”
四阿哥暗暗的瞅了楊天蘭一眼,也不答話。
只有喊山的時候,人才能卸下沉重的面具,拆去心園的柵欄,在心靈的深處與山谷空靈的高處,終於傾聽到一絲悠然的脆鳴和曠遠的迴音。這是一首走近大自然,尋找真善美的詩——像甘霖、像春風,柔曼而雋永。只有在喊山的時候,人才能裸露自己心底的良知,走出世俗的樊籬,在心靈的深處與大自然空靈的高處,終於感念到一波恬然的律動。這是一支擁抱大自然,追求健康生活的歌——像皓月、像秋陽,淡泊而寧靜。
楊天蘭喜歡這無拘無束、盡情宣洩中喊山,也喜歡聆聽這心靈與空靈的同頻共振、互動和諧的喊山聲。人不可能沒有煩惱,就如她時時刻刻都有煩惱一樣,在現代的時候,她的煩惱是錢,是工作,是男朋友,是不斷增長的年齡問題。她現在呢,她平白無故的小了很多,年齡不再成為最緊要的問題,錢她也有了一點,她仍然很煩惱,她想回到幾百年後,她的窩,她工作中去,哪怕工作是為了生活,這裡不是她的時代,她卻要在這裡生活。但她的願望不能實現。她只有喊出自已的煩惱去,總不能愁死吧。
“嗨嗨、嘿嘿!”
這是心靈的真情釋放。
這是大自然空靈的高遠迴音。
楊天蘭一行人在半山腰上,遇到了來找他們的一群人。人數不少,有的舉著燈籠火把,有的山民還揹著繩索,想是昨日就開始找尋他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藍袍的中年人。楊天蘭看他一眼認識這人,這人就是四阿哥府裡一個大總管,好象是姓戴的。
穿藍袍的中年人看到山上下來的他們,幾乎是激動的絆絆倒倒搶著上前來行禮。他滿臉的憔瘁,眼底裡全泛是紅絲,衣服上也沾了泥,皺巴巴的,想是一夜沒睡,給急的。這會兒,見到了他主子,心裡一放鬆,硬是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主子,您沒事吧!沒看見您下來,我急的真想一頭撞死得了。我們打昨兒起,就在山裡不停的轉圈子,就是轉不出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奴才就問自已了,怎麼不跟緊您,要是主子您有什麼…,奴才就是萬死,也足以……以後再不敢離開您一步。奴才向主子請罪。”戴鐸用袖子擦擦臉,淚水幾欲下,但男兒有淚不輕淌,戴鐸忍住了。
四阿哥不以為意的揹著手道“大清早的,什麼死啊活的,我沒事。罪不用請了。”四阿哥雖然山中一夜,擔驚受怕的,但神采奕奕不見疲備,腰挺然而立,衣服上雖然帶著灰塵,但仍然氣度非凡不減。
到底是真正的龍孫鳳子,與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啊,楊天蘭心裡暗暗讚歎。
楊天蘭帶來的那幾個人,自然是圍著楊天蘭問長問短,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