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於醫術。不知傳言可實不?”
孫女一提起這事,裴度又來勁了。一拍大腿,恍然道:“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呢!”
忙向夫人和孫女把下午病人家屬上門道謝一事,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道:“長吉不但精於醫術詩文,更在家鄉開課授徒。他的那雙眼睛通透的,讓人無所遁形。身體也不像一般書生那樣文弱,矯健得很。祖父是刀槍箭雨中拼殺出來的人,什麼人沒見過?那樣的男子才值得菲兒託付終身。現在家境雖說不怎麼樣,可以後肯定大不一樣。你祖父閱人無數,什麼時候看走眼過?”
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通,裴度的嘴巴都說幹了,讓下人又重沏了一杯茶。
有他說得這樣好嗎?國公夫人也疑惑了。
裴潤菲卻惦記祖父所說的李賀的眼睛。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就下意識地派人去打聽。現在祖父又力保這門親事,可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裴潤菲的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微笑道:“兩位老人家,您們別再爭了。這樣吧!明早我以國公府為他踐行的由頭,在城外的十里長亭見上一面。雖說我的親事,都有長輩做主。可這畢竟也是我的終身大事。我自己相上一面,成或不成,等我回來再說。您們看,這樣可好?”
裴潤菲找了個由頭,讓自己能正大光明地相看李賀一次。裴度夫婦卻各自就著她的這個臺階,麻溜地下來了。裴度忙吩咐管家準備踐行禮品,高夫人卻立馬著手安排下人去昌谷打聽李家近況。
老兩口是相安無事了,裴潤菲卻把父母的戰火惹到自己頭上。父親裴元禮認為女兒就該找個身體強健的夫婿,母親劉氏卻執著於家世。夫妻兩人得知這事由女兒相看之後再定,都紛紛找女兒說項。
裴潤菲不勝其擾。索性最後閉門謝客,將要來打聽的一干親人女眷擋著門外。自己在房裡來回品讀這首詩。一晚上都情思遐飛,連夜裡的夢都是美的。
一早就在管家的安排下,出了城門來到十里長亭等候。等她在馬車裡遠遠看到李賀時,就為他那矯健利落的身姿心折。等正面相看時,李賀那清如泉水的雙目;瑩潤的臉頰散發出的勃勃生機;瞬間就融化了少女的芳心。
聽李賀說他們兩人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裴潤菲頗不認同。怕是還不知道我祖父打算請韓大人保媒的事。但少女的嬌羞作祟,這樣主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正打算岔開話題,恭祝李賀科舉順利之類的話。李賀走近幾步,裴潤菲的心如小鹿般亂撞起來。
正嬌柔無限之時,就聽李賀壓低了聲音道:“長吉本次科舉無望,仕途更是渺茫。日後只是碌碌紅塵中,一尋常山野村夫,實不堪為高門小姐之良配。裴公的心意,我已知曉。長吉愧不能當。望令祖收回成命,為小姐另謀良配。長吉不是矯情之言,乃實話也。”
裴潤菲頓時愣怔了,繼而嘴唇顫抖道:“我不好嗎?你是不是嫌我命裡剋夫?那都是外人胡說的。”
李賀看了裴潤菲一眼,對她的前世今生了然於胸。
不忍心直言相告,只嘆道:“是我不好,長吉三年內不論婚配。不忍虛度裴小姐的青春。你以後好自為之,勿自怨自艾,或許能開一番新的人生際遇。長吉肺腑之言,望你謹記。”
說完就轉身邁步,向自己的馬車走去。裴潤菲望著李賀倜儻的身影,不由地痴了。
還是身後丫鬟燕草提醒道:“小姐,這些踐行禮品怎麼辦?”
醒過神來的裴潤菲沒有絲毫猶豫,吩咐道:“以我祖父的名義送過去。”
燕草忙走到避在遠處的周管事面前,讓他吩咐僕從把一包包禮品送到李賀的車上。
裴潤菲遠遠看著,見李賀收下了。漸漸地臉露微笑。自古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願意,你家裡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