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可能已被長孫皇后的人盯上了。”江一柳想到那個形跡可疑的小宮女。
“皇上病倒之後我們與景仁宮便已勢同水火,長孫皇后一心要扶祁王繼位,沒少對太子下黑手,所以,二位只怕要在宮裡住上幾日了。”
江一柳看看趙青衣,他倒是沉得住氣,在觀瀾別莊的時候大呼小叫的發脾氣,這會兒卻安靜的像個悶葫蘆。
“那今日能不能見到公主還說不準?”
“是的。”翠紅回道。
江一柳一下子氣就不順了,這趙青衣太能找麻煩。他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照菱主的旨意李丞相已秘密往東晉派兵,算日子差不多該到了,到時南晉的密使會同他聯絡,他和嚴拓要將假扮成商隊的南晉殺手弄進城來,以便接應菱主,想了想,看著趙青衣道:“我尚有要事在身,等天黑了就出宮,趙公子是跟我出宮還是留在這裡繼續等候公主?”
“我留下。”
江一柳與翠紅對視一眼,微一點頭,這樣最好,什麼事情都不耽誤。
傍晚,下起了雨,雖不至瓢潑,卻也是要打了傘才能不溼衣衫。
景和宮內殿亮晃晃的,所有的宮燈都點著,一柱香前,承帝醒了,十分不滿殿內昏暗。熙和端了參湯跪坐在御榻邊,“父王,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喝點參湯暖暖胃吧。”說著勺了一勺子參湯送到承帝嘴邊。
承帝避了避,看著她微微一笑,“青兒,你怎麼跪著,快坐到朕身邊來。”聲音聽著有些虛弱,精氣神看起來尚好。
熙和抬眼看著承帝,他不僅視力有了很大的衰退,還出現了幻覺,離壽終正寢不遠了,也就今、明兩天的事了。馬將軍應該已經到了東晉郊外,那些死士應該也已混進城來,萬事皆備,只欠東風。長孫印蓉,你倒是拿出點血性來啊,為何還不動手?!
“來人!”熙和大喊一聲,“父王醒了,快傳太醫,將安神香擺過來。”
“喏。”
熙和起身坐到榻邊,承帝看她的眼神十分溫柔,她勺了參湯送到他嘴邊,“父王,這是太醫為您調製的參湯,您好歹喝兩口吧。”
承帝張嘴,一口將參湯喝了,伸手接過碗,“朕自己來,你懷著身孕,哪能讓你操勞。”說罷,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太醫們進來跪地請安,熙和讓到一邊,“快瞧瞧父王,本宮剛喂他喝了參湯。”
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老院首幾步上前,“皇上,容老臣為您號個脈。”
承帝不悅,“號什麼脈,朕又沒病,你們這些太醫沒事就喜歡小題大做,還不快退下。”
“父王別動氣,雖說您只是感染風寒,也得讓太醫瞧瞧不是,這病可是會傳染的。”熙和勸道。
“說得也是,別傳染給你,號脈吧,仔細著些。”
“喏。”
熙和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問一旁的心腹宮女,“皇后娘娘呢?”
“回公主的話,皇后娘娘一直在上書房接見進宮來議事的朝臣們。”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替祁王拉幫結派,“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都在元和宮,那裡有重兵把守。”
“去吧,小心著點兒,有什麼風吹草動速來報知本宮。”
“請公主放心。”
太醫已為承帝號了脈,叮囑了幾句日常起居,承帝十分不耐煩的叫他退下,“青兒,你在做什麼,過來陪朕說說話。”
熙和走至外殿,太醫院的其他兩位院首還有幾位重臣都在,老太醫從內殿出來,走到熙和麵前抱拳一揖,“殿下,皇上的情形您也看到了,神智有些渾噩,請即刻宣太子殿下進宮伴駕。”
熙和為難道:“李大人,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都在元和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