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圍觀的師弟師妹們全部炸了。雖然我們蒼派並不反對和限制帶藝上山的事情,但是入派之後不得練別派武功。這是鐵律,違者一律要廢了武功,逐出師門的,陸大為的話太狠了,這分明是要把何師古置於死地啊。”
李滄行嘆道:“雖說是為情生恨,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弟,這樣不留後路,實在是太狠了,這陸大為,雖然沉默寡言,但一出口就是要人命啊!”
白所成笑道:“可不是麼。陸大為這話一出,何師古也是勃然變色,矢口否認自己曾偷練別派武功,說陸大為完全是血口噴人,兩人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對罵起來,後來還是師父開口,讓他們兩人各憑本領,公平正式地較量一場。”
李滄行笑道:“我要是他們兩個,最多也就用出五六層的天南劍法,這樣還可以解釋是自己平時裡偷偷加練的,雖然有欺瞞師父之嫌,但是畢竟不算大過。白前輩,你所說的他們兩個使出了第七層的天南劍法,就是在這次比試切磋之中的事嗎?”
白所成了頭:“不錯,這二人一開始如你所說,使的都是本門的劍法和武功,那天南劍法也都只使出了五層左右,打得你來我往,倒也是中規中矩,以前我也多次見過他們比試拆招,也都跟那天一樣,看起來用盡了全力,出劍和躲閃都是隻差毫釐,可是當我在之前看到了陸大為明明已經使出了雲在青天這一招後,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又是跟以前一樣,又在打假劍了,兩個人也算是心照不宣,極有默契,這樣打下去,還真能騙過我們的眼睛呢。”
李滄行了頭:“那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讓他們拿出了真正的實力?”
白所成嘆了口氣:“還是紅顏禍水啊,紀師妹突然在陸師弟使了一招雲開霧散之後,叫道,陸師弟你為什麼不用雲在青天呢,剛才使這一招,已經打倒何師弟了!這句話提醒了我們,師父也在一邊說道,既然是同門比試,就應該拿出全部的實力,不得藏私,於是陸師弟咬了咬牙,劍法一變,盡是六層以上的天南劍法了,甚至還有一兩招第七層的劍法,這一下打得何師弟措手不及,險象環生。”
李滄行笑道:“看起來還是陸大為的功力更高一些,何師古也只有練到五層天南劍法的實力嗎?我想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也不會再隱瞞武功了吧。”
白所成了頭:“正是如此,何師古當時給陸大為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幾次都差給刺中,而紀師妹則是不停地拍手叫好,大概是受了這個刺激,他一咬牙,也使出了第七層的劍法,一下子就形勢扭轉,跟陸大為打得有來有回,平分秋色了。”
李滄行長舒一口氣:“我就說嘛,這傢伙敢當眾叫板,而且明知陸大為偷練到第七層的天南劍法,仍然出口叫破,顯然他自己也差不多有同樣的實力才行。後來怎麼樣了呢?就這樣結束了?”
白所成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二人的第七層天南劍法,都沒有練多少,只有三四招而已,而且劍法的變化還很不熟練,我和師父一眼就看出,他們兩個也只不過是剛剛突破了第六層,進展到第七層而已,當時師父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是他們年紀還是尚輕,內力不足,這劍法的精妙之處不能完全體會,但是很奇怪的一是,他們用來催動這劍法的內力,卻看起來並不象我們蒼派本身的玄天真氣,而是別派的內功。”
“我當時聽到之後心中一動,特意留意了二人的動作,發現他們所使的劍法和步法雖然是我們蒼派的獨門招式,但是所用的內力執行,尤其是劍上附著的劍波,還真的跟我們蒼派的玄天真氣大相徑庭。”
“就在這時,何師古使出了一招鳳凰頭,陸大為本能地想用彩雲南飛這一招對抗,可是何師古的劍法這時候忽然一變,劍走偏鋒,用了一招我們從沒見過的招式,先是一彈陸大為的劍身,然後長劍忽然一招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