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淳于郝不樂意了,小丫頭一進門眼睛裡就只有孃親,可把爹爹無視個徹底,怎能不叫他受傷呢。
——婠婠語,活該。
“快過來洗洗,瞧你這張臉,跟小花貓似的。”
孃親的動作好溫柔。。。。。婠婠發誓,絕對沒有聽見某妖怪磨牙的聲音。
綠衣道一聲好了,細細瞧著女兒不及巴掌大的小小臉龐,當真是好看,她說不出好看在哪裡,只覺得天底下的靈氣全給了婠婠。
哎。她夫妻二人相貌中上,生出的女兒卻是越長越是攝人心魄,不知是好是壞。
江湖之中,美人若無實力,無不淪為男子玩物,江湖,是男人的江湖,女人多是願意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 但若是,當天下與美人不可兼得之時,有多少人會棄天下擇美人呢。
她看向一旁生悶氣的夫君,心裡暖暖的似有熱流淌過,是了,這男人是她的歸宿,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她何其幸運,有這樣的男人願意為她遠離喧囂,隱於山林,雙宿雙棲。
淳于郝對上妻子柔軟的目光,目光流轉間,心意相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悄悄退下,沒興趣做電燈泡。婠婠來到自己的小木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這小屋卻是精緻非凡。
取空空山上百年紫檀木搭建而成,各式用具無不以上好佳木打磨製成,可見爹孃用心,婠婠爬上床,定下心神,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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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話分兩頭,先前向婠婠問路的漢子攜妻帶子依照婠婠所指方向尋去,果然遇上一片竹林,竹林茫茫,三人不停歇地走上許久,當步出竹林,赫然驚覺,已是日薄西山。
“風兒,可是累了?”絕色美人彎下腰來,這番動作由她做來,實在是說不出的優美動人,她溫柔地擦拭著小孩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子。
小孩輕輕搖頭,靦腆地笑了,“風兒不累,孃親,我們什麼時候到啊?”
他雖年幼,但懂事得很,走了許久,換做平常的孩子早就哭鬧不休了,可他卻忍下來,不喊累不喊苦,此等心性,實在可貴。 顏盈見他這般,眼神流露出欣慰,即便生活不如意,可這孩子是她無亮生活中的一抹光,她伸出手,欲抱起小孩。
“別幫他!讓他自己走!”
沉厚的男聲阻止了她的動作,她面露不慍,冷淡道,“風兒還只是孩子,你做什麼如此苛待他。”
她已許久不同他吵了,遇到不快之事,便是如此刻這般,冷冷淡淡,失去了爭辯的力氣,似乎連她傲人的美麗也失去了。
聶人王不禁心頭一痛,他是如此深愛這個女人,甘願為她封刀退出江湖,只有退出江湖,他才能使顏盈遠離危險。
他義無反顧,這麼多年,不惜紆尊降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著平平凡凡的莊稼漢,他認為,只有歸於平凡,才能觸控幸福,可每每看向顏盈,他總是驀然發現,她不快樂!
為什麼?
他的疑問無人回答,他以為對她的好,卻是她最不喜的壞。
他卻不知,她不願同他吵,是因她失望了,心死了,這同時意味著,如果連吵架都吵不起來了,那麼,這兩人的婚姻已然走到盡頭。
縱然是小孩,聶風也隱約知事,他懵懵懂懂,卻曉得衝他的孃親笑得憨厚,“孃親,風兒真的不累,風兒是男子漢,不怕苦,以後還要像爹一樣保護孃親。”
童言稚語,逗出顏盈的笑容來,聶人王在旁衝聶風投去讚揚的目光:不愧是我乖兒子。
聶風見到孃親的笑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鬆了口氣。
他希望孃親快樂,孃親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
三人重又上路,途徑婠婠所說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