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之後就把這些東西給燒了。哪裡還能找到這種東西。”
他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轉身回了荔園閣。
長燈正亮,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在幾處燈籠的照耀下越發不容忽視。
“停轎。”江前榮高聲說道。
江前榮看著上面的牌匾,低頭嘆了一口氣,這才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永福宮到了。”
皇上點了點頭,下了轎子。他肅然是臉上瞬間掛上了笑。
屋內的燭火倒映著窗前的女子。
女子扶著頭,有些疲累的樣子。
江前榮正要開口說皇上駕到之時,皇上撇了撇手,兀自走了進去。
屋內的女子的肚子已經滾圓如球了,她一手撐著頭,一手垂著胸口,怎麼會有這樣的謠言,念青要怎麼辦?
她的心一痛,我們姐妹二人一路走來歷經艱難。念青定是難過至極。可恨她這肚子讓她多走一步都是拿性命開玩笑。
她捶了捶腦袋,胸口堵得厲害。
“怎麼了?”
齊悅猛地抬頭,見皇上來了,她立即彎腰,準備行禮。
皇上上前,扶了她起來,輕柔說道:“你現在身子很沉就別做這虛頭巴腦的禮了。是不是聽了外頭的謠言?”
齊悅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悲慼之色,“皇上,定是有人生了壞心,這般詆譭念青,她入府還沒一年,有的人三年才生孩子,有的還四五年才有,憑什麼就要給他們夫婦這麼大的壓力。”她抬眼,因著懷孕而越發潤澤的雙眼中儲了淚水。
如此真是越發地惹人心疼了。
皇上的目光一變,將她攬了過來,“朕也覺得是有心之人做這誅心之事,只是若要平了這謠言朕得讓太醫院的院士去看看。”
齊悅搖了搖頭,卻是抿唇道:“皇上,不若就派了劉冶去看看吧。”
“不行,劉冶師承念青,若是劉冶去了,定是平不了謠言。”
齊悅抬眼,看了眼皇上,她的目光一頓。卻是接著說道:“皇上,念青的事不急,臣妾眼看再個把月就要生了,正是卻人的時候。皇上莫要認為臣妾專斷。肚子裡的孩子來之不易,臣妾只想讓皇上與臣妾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來到人世。”
皇上聞言,挑眉道:“就吩咐了一兩個去安平侯府也是可行的。”
齊悅搖了搖頭,“皇上,臣妾怕聽到任何壞訊息,皇上能否為了我肚中的孩子忍一個月,就這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皇上再請太醫去好不好?”她說著哭了起來,雙手卻是撫著肚子,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皇上這一刻念頭一晃。
若是端木念青真入傳言那般,怕是她也自救不得,就暫且給一個月就是。
只是一個月之後,他便要收回先祖給安平侯府的一個恩惠。
齊悅見皇上點了點頭,這才讓他碰了下肚子,笑著說道:“皇上,您看,就連皇兒都說皇上仁慈呢。”
皇上呵呵一笑,摸著齊悅的肚子,他面上露出了為人父親的喜悅和成就感。
齊悅面上笑著,眼底劃過的一絲擔憂一閃而逝。念青,姐姐為你爭取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
尉遲入了屋,就見念青躺在床上。
芙兒和清茶一左一右按摩著,床上的女人已然睡死。他擺了擺手,示意芙兒和清茶先退下。
芙兒和清茶點了點頭,踮起腳尖走了出去。
尉遲坐了下來,伸手按壓起了她酸累的脖子,見她微微動了一下,他伸手一顫,將被子給她裹了起來。
念青抱著被子,無意識說道:“孩子……”
尉遲心頭一沉,上了床,就將她放在自己胸口處。撫著她的背,他低聲說道:“丫頭,不能離開我,若是因為孩子生了去意,我定會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