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回到了臥室,貌似這事與她脫不了干係。
“想我堂堂妖將,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雙目無神的猥瑣巒站在沙發上,腦袋上那散亂的中分還在不斷滴落著點點液體,看上去當真有幾分風蕭蕭兮的意境醞釀其中。
抱怨歸抱怨,但是在目前這個連利息都還不起的情況下,他還是必須得付出勞動才行,更何況目前房租還同樣是處於欠債狀態呢。
想要在席率眼皮地下白吃白喝,那基本是一件只存在於幻想中的事情。
當然,床床除外,照顧她那是席率的使命,至於皮皮,問過床床再說。
收拾好沙發之後,猥瑣巒向席率借了一套衣服,還有一雙板鞋。換下的那條褲衩席率是說什麼也不敢再要,與剛剛借出去的那套衣物鞋子一同強行賣給了猥瑣巒同志,以至於他的負債金額的數目自然又是跳了一跳。
穿著牛仔褲,半截袖,踩著小板鞋的猥瑣巒,梳著他最中意的中分頭,離開了席率的家,踏出了賺錢還債的第一步。
這幾天,猥瑣巒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當真是忙的夠嗆,而每當席率問他在忙什麼,卻都被他支支吾吾的應付了過去。
就這樣轉眼就到了6月6日,席率考試的前一天。
這天學校為了給高三生減壓,決定給他們放放假,在家中調整心態,應對明天的高考。
而今天,席率再次發現葫蘆中出現了藥丸。
拿出藥丸之後席率等待了片刻,確定了這顆藥丸不會再變成猥瑣巒那樣的妖怪之後,這才一口吞下。
膽戰心驚的將皮皮叫了進來並且再次與之對視,確定沒有再次發生變身事件之後,席率的心這才回到了肚子裡。
要說拿皮皮來做實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總不和床床試吧,如果真的中了,那可就不是一個人的痛苦了,再說那猥瑣巒……相對來說席率寧願變成一條狗。
猥瑣巒一如既往的忙碌,早上席率起床之後只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沙發,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影子,他最近忙的可是連早飯都戒掉了。
就在一家三口剛吃上早飯沒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這麼早,誰呀?”床床咬著饅頭,口齒不清。
“難道是阿巒回來了?”席率放下碗,起身前去開門。
“旺旺”皮皮抬起腦袋叫了兩聲。
“皮皮說如果是阿巒的話,你就回來吃完飯再去開門。”床床及時進行翻譯。
“……”
席率來到大門前一看,居然是有段時間沒看到了梁寬。
此時只見他一臉焦急,在那不停的衝著自己揮手。
“這麼早,有事嗎?”席率開啟的大門,將梁寬讓了進來。
“師傅啊,這次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梁寬上前一把抱住了席率的大腿,開始往上面抹鼻涕。
“我靠,你這習慣能不能改改!進屋再說,不過事先宣告,我可不一定能幫得了你。”席率算是怕了,這傢伙要是再來一次‘你不答應我就不撒手’,席率可真得再一次喊救命了,所以這話也不敢一口說死。
“床床妹妹,早上好啊。”梁寬看到床床之後,那張哭喪臉立刻好似被撕下來扔掉了一般,眨眼間就換成了一副精神百倍的笑臉。
這一瞬間席率看到了他那因為微笑而露出的牙齒,居然反射出一點耀眼的星光。
“床床是你叫的嗎,你可以叫我席夢思,也可以叫我席同學!”床床故意將臉偏向一邊,不理他。
“好的床床。”梁寬一屁股坐在席率的凳子上,然後看也不看直接端起席率還沒來得及吃光的半碗粥,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吃飽了嗎?”席率的眼角輕輕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