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若能平安回去,我此生便跟隨你左右,若是你又什麼不測,我也不會獨活,生死都隨你一處。”
“你…閉上你的烏鴉嘴。”方雲書鬱悶道:“我活得好好的,才不要死呢。”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林文杏連忙附和道。
方雲書深吸一口氣,一頭闖了進去,直言道:“我想好了,就換七葉參。”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熄了菸袋,冷然道:“姑娘當真想清楚了,我老太婆從不強人所難,但你若是答應了,取到一半不堪痛楚想反悔,那我老太婆也不會答應的,可別怪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那當然,我堂堂煙靄山莊莊主豈有說話不算數的道理。”方雲書凜然道。
老太太冷冷一笑,點頭道:“很好,那就開始吧。”
方雲書心中發虛,她雖嘴硬,自詡莊主,實則從小錦衣玉食,未受過大的苦楚,再看看林文杏早已是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抓著方雲書的手冷汗涔涔。
方雲書縱是心裡害怕也不好再嚇著她了,勸說道:“你出去走走,過一會兒再來找我。”
“還是…還是我陪著你吧。”林文杏強壓在恐懼道。
“你不是怕見血的?你陪著我,要是你先暈過去可如何是好,說好了你要好好照顧我的。”說罷不由分說將林文杏推了出去,關上了門,又恐林文杏一個女孩子在深山老林裡亂跑會有危險,又不放心地開啟房門囑咐道:“別離了這個院子,荒郊野嶺的可不許亂跑。”
林文杏聽著這一聲囑咐,淚水止不住地滾滾而落,她從小孤苦,除了打罵之外,便是有所圖的討好,縱是梅凌霜能掏心掏肺對她好,奈何梅凌霜亦是從小生於冰冷的刀光劍影中,不懂事無鉅細地去體貼她。
方雲書咬著嘴唇看著那個古怪的老太婆拿出一個破舊的布包,從裡面掏出幾把寒光冷冷的刀子,開了一攤子酒,專注地擦拭著。
想到那鋒利的刀子將用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又覺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看著那個古怪的老太婆撩開了她的衣服,將一口冰涼的酒噴在肚皮上,方雲書一個激靈,驚道:“難道不綁住我的手腳?”
“綁住了手腳,血脈流通不暢,切出來的肝臟很有可能養不活血參,莫非姑娘還想來第二次?”
方雲書又無奈地躺下:“那還是算了吧。”不知道上輩子到底欠了梅凌霜的還是欠了林文杏的,兩個真是一丘之貉。沾上了就甩不掉。
林文杏在外頭亦是難熬,一時想著梅凌霜,一時又掛著方雲書,不著梅凌霜此時如何,更不知方雲書此時如何,心生生撕成了兩半兒。
過去了兩刻鐘,林文杏將耳朵貼在門邊,想聽聽裡頭的動靜,屋裡卻沒有半分聲響,倒是屋外的流水和鳥鳴更加清晰。
林文杏心如貓抓,若有叫喊或□□反倒叫人心安,這麼死一般的安靜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方雲書是暈過去了,還是……
越是猜不著,越是會胡思亂想,越想越心慌。
不知過了幾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老太太一雙血淋淋的手託著一塊潔白的盤子走了出來,盤中盛著半塊巴掌大小的猩紅之物,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林文杏幾乎吐了出來,但還是強忍住了噁心,衝進屋內。
屋裡血腥味濃郁,林文杏很是受不了這個味道,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徑自走到方雲書跟前,只見方雲書衣襟染血,面色蒼白,額前幾縷頭髮被汗水浸溼,曾經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無神地睜著,沒有一絲生氣。
輕呼一聲“雲書”卻換不回任何回應,顫抖著手試探著方雲書的鼻息,好在呼吸淺淺,似有似無,越的在意越是難以感覺到那微弱的氣息,頭腦便一片空白。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