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可以一走了之,我還得住在這裡;我會有危險的。”
“誰會傷害你?”
卡梅麗塔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喬治婭記起了那個記者哈維爾?加西亞關於邊境公正的說法;自己也沒想攬這些事,可事實上呢?看來得注意措辭了。
“我客戶的妻子遭人殺害,八歲的女兒被人綁架。孩子現在是安全了,但是父親想要孩子永遠平安。我們手頭的線索全都指向史蒂文斯,還有佩納。”
“孩子?”卡梅麗塔輕聲道。
喬治婭點點頭。“兩個和佩納一起工作的人也都死了。據我所知,佩納也未能倖免。我也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中,但我需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梅麗塔雙手合攏,很久沒說話;喬治婭以為她在祈禱。隨後她垂下手,看著喬治婭說道:“拉斐沒有死。”
喬治婭側著頭問:“你怎麼知道?”
“我……我見過他,和我弟弟在一起。”
“什麼時候?”
“好像是……兩個星期以前吧?”
“兩週的時間可不短,我得找到他。”
“他……不在這裡。”她低下頭。
一聽這話,喬治婭一下子就火了。“媽的,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說不認識。你不認識,我就找你弟弟談。”
卡梅麗塔擰著手說道:“我弟弟兩週前就不見了,完全沒有訊息。”
“他和佩納在一起嗎?”
“不知道。”
喬治婭聲音冷冷的:“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卡梅麗塔低著頭。喬治婭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心中很糾結,她在翻來覆去地權衡各種利弊,以便做出決定。接著,她猛地往沙發一靠,“明晚過來吧,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第二天晚上,喬治婭開著車在這個拉美裔貧民區蜿蜒前行,卡梅麗塔坐在副駕位置上,指引喬治婭開到了另一個街區,這裡比她家那一帶更為破敗荒涼。車停好後,她們從車裡出來。卡梅麗塔領著喬治婭繞過一個街角,走向一條昏暗的街道。街道兩邊那些小小的建築——你真的無法稱之為房屋——前方擺放著垃圾桶,裡面冒出黃黃白白的纏繞帶和塑膠,臭氣熏天!喬治婭不得不捂住鼻子!
沿著街道走了一半之後,卡梅麗塔在一個圍著鐵絲網柵欄的小院前停下。門沒鎖。他們走向一個小土磚房。陽光透過泛黃的門簾照進屋。卡梅麗塔輕輕敲擊,柔聲叫門,卻無回應。草坪上突然跑過一隻貓,嚇得喬治婭往後退了退。轉眼間貓不見了。卡梅麗塔再次敲門。
過了很久,一個模糊的身影擋住了室內的光線。卡梅麗塔趕緊對著門和那人說話。門那頭的人搖搖頭,兩人又繼續交談。然後,那個人撩起了門簾,開了門。卡梅麗塔示意喬治婭進去。
讓他們進屋的女人身體結實,臉上佈滿皺紋,看上去比卡梅麗塔老得多。她穿著一條亮粉色的滌綸褲,身上的T恤已磨破,上面印著亞利桑那州的U形圖示。顯然兩人關係密切,她們的對話言語激烈。那老婦人一度盯著喬治婭看。卡梅麗塔舉起手掌,似乎在懇求她。老婦人嘴裡咕噥著什麼,又朝喬治婭瞥了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
“怎麼回事?”喬治婭問道,“她是誰?”
“我姑媽,她不想惹麻煩。”卡梅麗塔答道。
“我們來這做什麼?”
卡梅麗塔聳聳肩,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們在小廚房裡等著。喬治婭注意到了廉價的櫥櫃、小餐桌,還有破舊的油氈地板和一臺冰箱。這冰箱小得可以輕易地放進她芝加哥公寓的冰箱裡。然而水槽卻是一塵不染,滴水板是空的,所有的碗碟和餐具都被收起來了。牆上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