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氣氛也熱烈了許多。
“早聽聞宋侯爺的事蹟,我輩行伍之人甚是崇拜,當……當年新平堡一戰,宋侯爺智勇雙全,救皇上於萬軍從中,當時還有人不信,當訊息證實之後,我寧夏鎮軍中。將領無不以宋大人為神人,今日能得與宋侯爺同席而飲,當真是……當真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周昂大著舌頭衝著宋楠挑大指,臉上滿是崇拜之意。
宋楠抓著一根羊排正直大嚼,含糊道:“莫這麼說,那是大夥兒齊心協力的結果,也是皇上洪福齊天,再加上本人的小小運氣。”
“不不不,這樣的事豈是運氣二字所能解釋,侯爺率大軍橫掃反賊劉六劉七之事難道也是運氣?需知徐老公爺親自領兵都吃了敗仗,到最後還不是侯爺出來力挽狂瀾?侯爺便莫要自謙了,總之我大明軍中,誰不佩服宋侯爺的本事。”另一指揮使何錦也笑著大拍馬屁。
宋楠道:“你們可別這樣,我的本事多大我心裡清楚,你們說,我要是有這麼大的本事,怎地連皇上交代的楊大人遇襲一案都查不清楚呢?哎,還是沒本事啊。”
眾人愣了愣,宋楠將話題扯到楊一清遇襲之事上來,頓時讓安惟學周昂等人的情緒冷靜了許多,他們雖然醉了,但卻沒醉的那麼兇,宋楠明顯是想趁著這熱乎勁套問一些話來,又豈能逃過有著戒心的眾人的眼睛。
“侯爺初來本鎮便心憂公事,讓人肅然起敬。不過今日酒席之上,卑職斗膽請侯爺將此事撂下;周指揮使就在席上,今早姜總兵不是說了麼?楊大人?大人遇襲之事是周指揮使帶人偵辦的,席後大人要問此事內情,周指揮使自然知無不言。周大人,酒席過後,你可要將楊大人遇襲之事跟侯爺詳詳細細的稟報一番,讓侯爺回京跟皇上也有個交代。”安惟學淡淡道。
周昂酒醒了大半,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宋侯爺放心,您隨時詢問,卑職隨時恭候。”
宋楠明白不能操之過急,其實他本壓根就沒打算去問這位周昂查勘的細節,那姜漢已經說了,周昂查出的結果認定是韃子細作製造的混亂,自己去問他定然還是這個回答,倒不如憋著不問。今日特意讓周昂列席在此,想必這周昂早已做好了準備。
想道這裡,宋楠微笑舉杯道:“說的是,咱們雖是初見面,但卻是意氣相投,今日這酒喝得舒坦,人也看著舒心,說些公務之事有些煞風景,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眾人哈哈附和,又灌下一碗酒去,安惟學勉強再喝一碗,心腹之中說不出的作嘔,一眼看見癱在椅子上爛醉如泥的周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皺眉道:“周大人,你怎地如此不堪酒力,我們都喝了四碗了,你只喝兩碗便是這幅樣子,這可不成,當著宋侯爺的面,這也太失禮了。”
周東哼哼唧唧的擺手道:“本官不勝酒力,跟你們不能比,你們身在西北都已經習慣了羶羊烈酒,本官雖呆了數月可還是不習慣。”
安惟學哼了一聲道:“那倒是,你周大人是京城中的嬌客,平日都是喝著淡酒摟著蜂腰聽著曲兒玩些風雅之事,咱們可不能比。”
周東眼睛一亮道:“對呀,這樓中可有賣唱歌女麼?多日沒聽曲兒,何不叫幾名歌女前來助興?這樣本官倒是還可以再陪宋侯爺多喝那麼一兩碗。”
安惟學目中現出鄙夷之色,但周東既已提出,也不便拒絕,於是招來酒樓夥計讓他們去安排歌姬前來。不一會兒,屏風外進來三名賣唱的女子來,這三名女子的面貌居然和漢人迥異,高鼻藍眼頗有異域風情,生的雖相貌普通,但難得的是身材高挑,纖肥合度,身上的服飾也是花紋古樸,頭上戴著繡花的彩色八角帽,都拖著長長的大辮子。
安惟學見宋楠目不轉睛的看著,湊在宋楠耳邊道:“這些都是回鶻女子,咱們寧夏鎮所轄中倒有不少回鶻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