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中依然笑得甜美的人兒,他也笑了。
“我的天啊,你至於嗎?”沈朗無奈的蹲在他身邊說到。
他輕笑著搖搖頭,“你不會明白的,那種只能在一邊看著的感覺,可卻又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分一秒的感覺。”
沈朗嘆了口氣,與他一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明白的。當年我就曾這麼就像是旁觀者一樣的,看著扎西亞與哥哥一起,因為我知道扎西亞喜歡的是哥哥,所以我寧願不去打擾她最求幸福,獨自在一旁給予她的祝福。”
聽聞沈朗的話,他笑了,“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我卻是比你要幸運的,我最終能和扎西亞在一起。”沈朗起身一把將他拉起,又恢復了那痞子樣,“而你卻只能永遠這麼看著了,那天受不了了,告訴我一聲,給你個安樂死這點還是能幫上忙的。”
“你不是說了嗎?活著是對我懲罰了,死對我來說是獎賞,所以我要活著,活著來接受因對她的背叛而給予我的懲罰,”幽然的一笑淡淡,“而我也從沒有覺得這是真的是一種懲罰,反而讓我這一直以仇恨支援著扭曲靈魂,對未來的每一個三百六十五天,存在了希望和期待。”
就在他們說話間,從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和人的說話聲。
從那些不是很清楚的聲音中,沈朗依稀能便出其中有扎西亞的聲音,還有凱和樊皓的聲音。
沈朗一拍腦門,“要看來要露餡了。”
又見沈朗急忙走出外室的監控處,一看螢幕大叫不好。
忽然間,他有種感覺,那一直曾在心中偷偷的祈禱著,有一天人兒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奢望,似乎今日便能實現了。
他蹣跚的走向外室,只見沈朗又衝回內室,還緊張兮兮的對他說,“待會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告訴他們我在這,不然,就算我不被卓婕卿追殺,也會被扎西亞給吼暈了。”
可他此時除了一陣劇烈的心中聲可聞,其他一律再難入耳了。
他就這麼呆呆的站著,隨著那些腳步聲在靠近,心中幾乎破胸而出,他能感覺到與她只有那一門之隔了,那曾經多少個日月所奢望著的,相見的場景即將發生在眼前了。
當那道門緩緩的被推開了,當那抹門外的光隨著那門的開啟傾卸而來時,他在那人堆中最先看到的便是她,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正如每一次醒來所看到她一般,髮絲依然微紅,透著無盡神秘的嫵媚,不善於彩妝的她,依然素潔著臉龐,可卻又有著另一番讓人尋味的美豔來。
眼眸愈發的澄清了,不再有如煙的孤寂和著清冷在內,而此時那澄清中卻盈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輕輕的向她挽起一笑,就像無數次他向她笑一樣,只是當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笑有多麼的滄桑與悽然。
人的眼眸中的震驚頓時化作了,水汽迷濛了她的澄清,很快的水汽又凝結成了晶瑩的珠光,就算是扭曲了她的眸光,卻讓他知道了,這是她的喜極而泣。
她沒有因他曾經對她的欺騙,而厭恨著他,她也沒有因他曾經對她的背叛,而懷恨著他。
在她眼中看到了感激,似是在感激著上蒼,能將他還給了她。
就在那一刻,她驀然倒下,驚得他欲跨步上前,卻發現自己的腳步那般的沉重,也幸好那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接住了她。
當她再次能站起身來時,她邁動著略顯虛浮的腳步向他慢慢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她就在他眼前了。
她緩緩在抬起手來,途中幾番猶豫,就像是怕他不是真實的存在,唯恐輕觸便消散了。
最終她還是鼓起了勇氣,用她那柔軟的小手輕附在那冰冷的臉龐之上,指尖顫抖著一點一點的滑過他的眼,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