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和擔憂,於是道:“沒什麼,本無非就是罵我幾句,她是罪有應得,不用理會她。我想洗個澡,你先出去吧。”
連日來的奔波,她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其實也早已經疲憊不堪,想上輩子做醫生的時候,值班幾天幾夜也不見得有多累,可是這輩子怎就這麼辛苦呢過的。
蘇錦源心疼的看著她眉宇之間的疲憊,點了頭轉身出去,關上門,許繡憶身子幾分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一手按著太陽穴,只舉得通體的疲倦。
銀玉和四姐兒送了水進來,銀玉瞧瞧告訴許繡憶三爺和四爺吵起來了,許繡憶不想管那麼多,她如今唯一想知道的是,安承少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一樁樁,一種種。
“銀玉,大爺如何了?”
躺在溫吞的水中,感受著薔薇花瓣在熱水裡散出的芬芳氣息,疲倦才算是撫平了一些,想到蘇錦業,許繡憶心裡頭有些擔心。
銀玉道:“好多了,倒是大奶奶,憔悴的不成人形的,日日夜夜守著大爺也不肯睡。”
“大奶奶和大爺的感情可真好。”四姐兒一面往許繡憶的肩膀上淋著水,一面羨慕道。
銀玉道:“那可不是,前一陣子大奶奶要給大爺納妾,大爺還不想要呢,不過那個女的,也真不怎麼的,奶奶你說大奶奶也真是大度,二奶奶那會兒因為二爺和紫宸好了,差點鬧翻天,大奶奶倒是拼命把女人往大爺懷裡推。”
四姐兒以前是在蘇錦藝府上伺候過的,對蘇蔣氏好妒這事兒,還真是深有體會,道:“二奶奶是容不得一個人的,袁姨娘一開始和二奶奶天天的罵,甚至還動過手,不過袁姨娘是個潑辣角色,特別兇,二奶奶根本不是她對手。”
說起了袁師師,許繡憶好不容易舒展的沒心,又擰了起來,腦子裡反覆的都是袁師師在大牢裡和她說的話。
袁師師說季紅告訴了她誰要害蘇家,袁師師說她要笑看著蘇家的人,一個個給她陪葬。
到底季紅說了什麼?
“奶奶,你怎麼了?”
看她沒心緊擰,銀玉小心問道。
許繡憶搖搖頭:“沒什麼,你們出去吧,讓我一個人泡一會兒。”
“是。”
銀玉四姐兒相繼出去,許繡憶一人泡在浴桶中,閉著眼睛騰空腦子,不想想的太多,也不敢想的太多,她怕想來想去的,她會將那最終躲在暗處的人,鎖定到安承少身上。
他走了有多久了?好像已經許久了,他是真的回去了,還是隻是躲在暗處,操控著這蘇府裡頭,大大小小無數個傀儡,殘害蘇府的人。
*
安府,快馬加鞭回來,安承少尚還不及洗卻一身風塵,就聽呂青說蘇家出事了,蘇家的二姑奶奶被丫鬟毒死了,而蘇家大爺也被那丫鬟劫持為人質,傷的不輕。
這一訊息,叫安承少再也坐不住,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往的蘇府去,及至走到蘇府門口,他才清醒他沒有一個身份,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去。
站在那高門宅院的門口,眼底歷歷在目的是他彌留之際的母親,母親的話,聲聲在耳畔,叮囑他莫要報仇,只要回京找到屬於他的東西就好。
“大哥!”那一扇府門,遮擋了他的親情,他的擔心。
站了許久,他終還是轉身離去,他一萬個擔心蘇錦業,卻沒有一個理由可以靠近。
許繡憶靠著浴桶睡著了,一陣涼意,她身子猛然一顫,驚醒了過來,水桶裡的水,溫度還是熱的,她不過時打了個小盹而已。
方才那個小盹裡,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安承少,只是他戴了一張面具,叫人看不清楚,她問他為什麼要戴面具,他只說他不能讓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許繡憶就是這樣被驚醒的,醒來後躺在浴桶裡,她心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