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發的濃,終於再也泡不住,她要去找他,無論如何,要聽到他親口說不。
只要他說不,他就信他。
起身,更衣,出門,她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她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從關外回來了。
安府,她正要敲門,門卻開了,呂青一臉驚喜的看著她,道:“三奶奶,你怎麼來了,我們公子今天才回來,你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了,公子,公子,三奶奶來了。”
他回來了,而且聽呂青的意思是今天才回來的。
許繡憶心裡一陣驚喜,其實從心底裡,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不是嗎?
安承少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當一身青色長袍的他出現在許繡憶面前的時候,許繡憶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撲入他的懷中,四年洶湧成災,只是奈何--邊上有個呂青。
好在呂青識相,藉口泡茶就走了,呂青才走,不等許繡憶飛撲,安承少已經主動上前,大掌將她納入懷中,他胸膛裡有一股子淡淡的竹香,還有一股子醇厚的男人氣息,這香氣,叫許繡憶依戀。
“你回來了?”
“恩!”安承少沒想到她會來,這於他而言,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接的他的滿心歡喜。
懷中的她,神色有些疲倦,身材卻稍稍豐腴了一些,那隆起的小腹頂著他,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是他的孩子。
“我很想你。”他道,親吻她的發心,她剛剛沐浴過,身上一股子薔薇花香,沁人心脾。
許繡憶回應他的思念的,是一個踮起腳尖的親吻。
她的唇齒溫熱,叫人貪戀。
含住那唇瓣,他俯身將她的壓在胸膛上,汲取她的甘醇和芬芳,直到將她吻的面色潮紅氣息不穩,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打橫將她抱起,往房內去。
他房間裡,一直有一股好聞的梅花香氣,這香氣很特別,許繡憶問過他,他說是他母親的香氣。
他講她放在床上,自己蹲在床邊,大掌撫上她隆起的肚子:“孩子,想爹爹嗎?”
許繡憶噗哧輕笑起來:“你要再不回來,我們娘兩都要把你忘記了。--去了這麼久,要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安承少依舊蹲在床邊貼在她的肚子上:“辦好了。”
說完,那撫摸肚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許繡憶,眼底就有幾分凝重了:“蘇府出事了是嗎?”
他才回來,訊息倒是靈通,許繡憶心裡那一股子猜測,又冒了上來,今日,無論如何她也要問清楚。
只要他說不,她就相信。
她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蘇雅蘭沒了,是被身邊的丫鬟毒死的。”
“我聽說了,蘇錦業也被傷了,現在傷勢如何了?”
他問這句時候,莫名緊張的神色讓許繡憶心裡隱隱不安,他如此關心這事兒,難不成……
她不答,只是坐起身來,一字一句道:“承少,你恨蘇家是嗎?”
安承少點點頭:“你早知道的。”
“你的恨,有多濃?”
安承少一怔,旋即道:“繡憶,你是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
他是個聰明的人,許繡憶才說他就猜到了許繡憶的意思。
既然話都挑明到了這個份上,許繡憶只想要個答案。
“到底是不是?”
“如果我說不是呢?”
他看著她,眼神裡有些痛意,因為她的懷疑,而她給他的,卻是一個無比堅定的回答:“如果你說不是,我就信。”
他那痛意終於散去,他知道她懷疑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他曾經三番四次的對付過蘇家。
他座到她身邊,目光十分真誠的看著她:“不是,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