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怕疼的人,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委實是因為太愛安承少了。
那日在安承少這裡大哭大鬧一回,她也學著灑脫,可是終究不甘心,她始終覺著安承少就該是她的。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輸也就是輸,雖然輸不起卻也不至於這樣想不開。
可是那人是個寡婦,她越想越不值,替安承少不值,替自己不值。
又越想越覺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安承少心裡更沒有她,她就徹底的被許繡憶比了下去。
所以,她想到了割腕。
她想,就算真死了,安承少一輩子心裡也不可能好過,肯定對她充滿了愧疚,以她對安承少的瞭解,帶著這樣的愧疚,他是斷不可能和許繡憶安生在一起的。
她會像是個鬼魅和陰影,一輩子繞在她們兩人之間。
如果她僥倖沒死成,那更是好,她就要讓安承少瞧點顏色,讓他清楚如果他膽敢喜歡上別的女人,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如今,她的手段初見成效,她扒著他的手躺在他腿上貼著他睡他也沒拒絕她。
她想他大約是嚐到了她的厲害,以後也不敢隨便傷她的心。
想到這她心裡就得意,覺得那些血沒白流。
“承少,我想回關外了,我們一起回去吧,這裡氣候不好,我住不慣,剛好我爹爹也說,家裡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請教你幫忙。”
她知道父親是安承少的恩公,安承少對她父親如同生父一樣尊重,她父親又需要,安承少肯定會力不容辭的趕去幫忙。
安承少那,一陣的沉默。
秦煙從他腿上抬起頭,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看著安承少:“我想家了。”
安承少又是一陣沉默,少卿才點了頭:“好,等你養好一點傷,我送你回去。”
秦煙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只要回去了,她就有法子讓安承少再也上不了京城。
她就不明白安承少上京城做什麼,在關外,安承少已經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就連京城裡的人也知道關外有個安爺,頂頂的厲害,跺一跺腳整個關外都要震一震,番邦的幾個大王都主動的來和安爺交好,京城裡的皇帝都要忌憚上安爺幾分。
這樣一個風雲的人物,卻在京城碌碌無為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整日和那五王爺廝混在一起,她是知道承少不是斷袖,可是別人都以為承少時五王爺的新寵,她聽著都不舒服死了。
她想和安承少回去關外,天高雲淡風輕水藍,他們和以往一樣車馬奔騰在藍天白雲之下,風吹草低現牛羊,一切都是那麼的輕鬆愉快,好過在京城裡,處處憋氣。
自然,她先帶安承少走最大的目的,便是原理許繡憶。
她聽安承少願意回去,心裡頭別提有多高興,終歸比起來,她還是較那個許繡憶要重要的,也是,許繡憶不過認識了承少幾個月,她和承少的感情,是那幾個月比得起的嗎?
“恩,你說話算話。”
“恩。”
安承少應的極冷,語氣裡沒有一份情愫。
便是如此,只要他肯回去,秦煙就覺著他心裡是有她的,也就高興了。
*
三日了,許繡憶每天晚上都給安承少留門,但是他終究沒有再來。
她忽然有些擔心,想到初見那天晚上安承少一身的傷,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終於第四日早上,她坐不住了。
沒帶一個人,她大清早就出去了,穿街過巷的,到了安承少府上。
安府門緊閉著,許繡憶拉響門環,來開門的人不是呂紅,也不是呂青,而是秦煙。
大早上,秦煙大約是剛從床上起來,還沒梳妝,頭髮亂蓬蓬的堆疊在腦袋上,看到許繡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