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問你,你父皇的身體一向硬朗,怎麼去了趟城門便一病不起?”
沈淼知楊行婉是藉機發難,她久不在宮裡,可以輕鬆置身事外,而沈淼前幾日卻忽然被董昌禁足,董昌亦未言禁足理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將董昌忽然昏厥的冒頭指向沈淼。
沈淼未理會楊行婉,而是問眾太醫:“父皇是何病症?清楚道來。”
太醫們忙跪地,戰戰兢兢再言了遍:“回太子,陛下這病甚是奇怪,照理說病因是氣急攻心,可脈象不像,氣急攻心的脈象紊亂,陛下的脈象卻平穩,倒像是……”太醫欲言又止。
沈淼聽出蹊蹺:“但說無妨。”
“倒像是被下了藥。”
太醫此話一出,滿殿的人皆沉默,大家不約而同看向沈淼。
沈淼冷笑:“都看我?是不是覺得要是下藥的話,我最有動機?”
眾人未曾料到沈淼居然會如此輕易的將話說出,皆是一愣,沈淼當即怒喝:“都糊塗了是不是?不說我這個太子能當上都是仰仗父皇,我斷不會在根基不穩時便下手,就說身為臣子,怎可大逆不道謀害親生父親?”
“說得倒是義正言辭,你若無這個心思,陛下緣何要禁足你?”楊行婉反駁。
“這便與此事相關了?”沈淼失笑。
楊行婉冷笑:“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陛下寵妃姒夫人有孕後無故失蹤,陛下知情詳查後盛怒,然後就將你禁足,此事只有張太醫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張太醫便是那晚為姒氏把脈,後又向沈淼道明實情的太醫,此刻他正唯唯諾諾跪於地上,將當日之情形複述了一遍。
楊行婉得意看向沈淼。
沈淼嘆息:“你之聯想當真豐富,那你可曾想過,若是陛下認定此事是我所為?他緣何只是禁足我?他大可因此事處決我。”
“或許陛下念及父子之情。”楊行婉道。
沈淼笑:“亦或者陛下本就清楚,此事另有他人所為,與我無關。”
“照你這麼狡辯,我們皆有嫌疑?”楊行婉冷哼。
“不是我們,是你!”沈淼臉色一變,“若論禁足,你遠比我久,禁足許久的你竟對前幾日才發生之事知道得這麼清楚?你的手伸得夠長的?”
“我乃陛下原配,我熟知陛下之事有何奇怪?”
“你不是誓死不接皇后之位嗎?既不接,你便不是當朝國母,無權干涉,亦無權知道陛下的事。”
“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兵臨城下,陛下若是不醒來,國將危矣。”
“哪個國?”沈淼凝視楊行婉。
楊行婉答:“自然是陛下的……”她話未說完,沈淼便大笑,對群臣道:“楊夫人今日關心起越國之安危了,那當日上書請求討伐的淮南節度使與你再無關係了?若再也關係,那好,來人!將楊氏囚下,楊行密藐視天威,即刻殺其妹祭旗,以振士氣!”
“你敢?”楊行婉怒喝。
沈淼故作奇怪:“有何不敢?之前我還需忌憚楊行密,不敢把你怎麼樣?現如今你與楊行密以劃清界限,你又拒不接陛下封后旨意。與我大越國而言,你既無權無位,又乃敵人之親,不拿你祭旗,你還有何用?難不成放你在這宮中妖言惑眾,擾亂人心?”
“你!強詞奪理,汙衊他人。”
沈淼怒喝:“無需多言,來人,拿下!”
宮中親兵立刻湧入,親兵早已被吳六悄然換成自己的人,此時得令,當即衝入殿內,楊行婉一愣,心道怎回事?她明明在殿外布有她的人手。
就在她發愣的同時,殿內忽然一人大喝一聲:“你們再動,休怪我劍下無情!”
說話之人是楊行峰,只見他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