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潛入寢殿,悄然處理了董昌塌前眾人,命人將董昌牢牢鉗制,自己則劍指董昌。
楊行婉一見便覺奇怪,這與事先約定不同,先前的計劃是她穩住寢殿,楊行峰帶人潛伏伺機動手。她握有十足證據,拿下沈淼不成問題,緣何楊行峰這麼沉不住氣潛入殿內?她不知的是,楊行峰等人在外潛伏之所已被吳六察覺,帶人強攻,楊行峰等人無奈只得鋌而走險,潛入寢殿控制董昌威逼眾臣。
沈淼見狀大笑:“楊氏,你當如何再辯你與楊家無關?”
“此事我全不知情。”楊行婉狡辯。
沈淼不給她機會:“那人是怎麼進來的?不要告訴我是憑空出現的?”
“我怎知道?”楊行婉拒絕回答,繼而中傷沈淼,“你與其逼問我,還不如想辦法救陛下,亦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救陛下?”
“救陛下還不容易。”沈淼拔劍指向楊行婉,“楊行峰,你若不放開陛下,我便殺了她。”
楊行婉尖叫一聲:“柳念郎,你大膽!”
楊行峰譏笑:“陛下與他誰重要,你比我清楚!”
“陛下死了,我便是新主,你當害怕才是,現如今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讓我猜猜?是不是姒夫人在你們手上,有了她腹中的孩兒,你們就無所畏懼了?”
“呵!不要血口噴人。”楊行峰反駁。
沈淼一笑:“既如此,動手!”說著就刺向楊行婉。
楊行婉害怕之極愈加尖叫:“家弟,你愣著幹什麼?還不救我?”
沈淼無奈搖頭:“只這般逼迫,你便受不住?不打自招?”
“柳念郎,你能!”楊行婉怒道,“好,我承認我與楊家未斷絕關係,姒夫人也在我手裡。你若敢殺了我便是殺父殺母的大逆不道之輩,你還有資格登基繼位?今日朝中諸位眾臣皆在此,除非你將他們一一除掉,不然你堵不了眾人的口。”
眾大臣一聽,臉色微變。
沈淼卻是搖頭:“說得好像今日你的計謀得逞了,你就不會滅他們的口?”
“我有什麼計謀?我只是揭穿了你這個太子的假面目,扶正主上位,不僅如此,越國自此有我楊家做後盾,還怕什麼錢鏐之輩?相反跟著你,就得與城外錢鏐的軍隊繼續打,你越國還有財力物力繼續打嗎?不就是破城的份嗎?”
眾大臣一聽皆心動,他們本就各懷心思,今日一鬧將他們逼上了站楊行婉這隊,還是站沈淼這隊的路,老實說不少人是想站楊行婉這邊的,畢竟其還有個淮南節度使的兄弟,投靠了其不僅可以讓錢鏐大軍腹背受敵,還能在楊行密跟前討個好,謀個好職位。而跟著太子,人家依舊獨自支撐越國,那必是亡國的節奏。因而之前一聽董昌昏迷,楊行婉出來主持大局,他們皆趕了過來。
沈淼聽了心底一笑,說得好像楊行密大軍能打贏錢鏐大軍,直至越州城下似的,若可以,楊行密還會派人潛入城嗎?不過想歸想,沈淼不能直說,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立場,也無意給這些牆頭草希望,任其留下來禍害後繼者。
便道:“這麼說夫人早就有意如此,那陛下的病,姒夫人之事皆是你所為了?”
“不要亂潑髒水,事實如何,明眼人一看就知。”楊行婉冷笑。
事實確實一看就知,但利益驅使,眾人會視而不見,選擇另途,沈淼頓覺說理說不通了,便暗暗給吳六眼色,讓其武力解決,楊行峰帶來之人所剩不多,制住了,楊行婉便也不敢囂張了。
吳六會意,當即下令,其手下悄無聲息潛至楊行峰眾人之旁,不想楊行峰此行帶來的也是高手,終還是被察覺,楊行峰冷笑,執劍毫不猶豫向前一刺:“柳念郎,如此情形,你還敢妄為?”
楊行婉亦喝:“殿前侍衛何在?太子試圖謀害陛下,還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