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之色。”晉蘅聞言暗顰雙眉,緊握了一下蘇辛的手。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晉蘅從未如此刻般對蘇辛的所有權問題萌生出巨大擔憂。
蘇辛巧笑,“那陛下不要我的命了?”那笑容很是賞心悅目,但在晉蘅看來極為刺眼。晉莩調侃道:“你瞧七弟這副模樣,若是朕要了你的命,保不齊他第二日就隨你去了,到時朕可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朕可還望著有朝一日萬國來歸呢,哈哈哈!”說著重重拍了拍晉蘅的肩。
晉蘅從怔愣中一驚,忙垂首施禮。
晉莩看了看那仍躺在那裡的春寒,蹙眉道:“只怕他倒是個英雄,不肯說的。”
蘇辛一笑,輕道:“再剛硬的英雄,也有過不去的關,蠆盆炮烙,不施諸其身,便施諸日後所俘他部將之身。他若真為英雄,必不能眼睜睜看著部將慘死。即便他忍得下心,其餘部眾心寒,便是再固若金湯的忠信大義,也可頃刻瓦解。”
晉莩斜睨了她一眼,卻忽聽那春寒笑了起來,先是低低嗚嗚,漸而爽聲大笑,但那朗朗笑聲中,自有一段徹骨哀涼。眾人只聽他大呼道:“蘇辛!是我看錯了你!”嘶啞的聲音飄得很遠,劃裂了夜幕,劃上了心間,一道深不可見的痕。
☆、第一二七章 打算
待得聲消人散,恆王府中只剩舊日人煙。或許還不及往日。一自蕭妃逝後;蕭子雅入宮;舊日親信皆高飛遠走,剩在府中的也只如夏末之蟲;奄奄殆盡。如今小梅又去了;孤零零地躺在院中,月白的衣衫上繡了一大片的紅;那紅也不是紅,是年深日久的丹心一片。
蘇辛走到她身邊;輕輕碰了碰她臉頰;指尖的溫度令她又流下淚來;她道:“對不起。”
晉蘅扶上她肩膀;輕聲道:“她無暇怪你。一切;只是她自己的選擇……”他雖不確知這其中的具體事節,但他知道一定是蘇辛做了什麼,她定是為了救他。
蘇辛依舊望著小梅,她合眸而逝的樣子平靜卻熱烈。蘇辛道:“我會救他。”
晉蘅一怔,忽地升起一股火氣。
小梅被幾個小廝抬走了,喪儀不好喧張,一切從簡。蘇辛一直望著小梅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中。晉蘅牽起她的手,走入房內。
房中燈火半殘,不似往日清明澄亮。他只是握著她的手,執手相看,半日也不將目光錯開。
蘇辛見他又這副痴痴呆呆的模樣,心下有些異樣,搖搖他的手,問道:“你怎麼了?”
“你……這些日過得可好?”
蘇辛心裡淌過一道暖流,不禁微微揚起嘴角,卻反問道:“那你呢?”
晉蘅看了她半晌,忽道:“不好!”話音未落,已是撲在她身上。
這有些重有些疼的擁抱來得有些突然,卻使蘇辛的心也突然暖和起來。比照剛剛在外頭的緊張哀涼之感,當真仿若隔世。
“為什麼不好?”她知道這個問題又傻又沒創意,還沒羞,但她偏偏就問了。有人將這樣的情況歸為“鬼使神差”,殊不知,一切的“鬼使神差”皆是出自己思己想,鬼即是人,神亦是人。
晉蘅卻未回答她,他問:“為什麼要救他?”
蘇辛一頓,不由些微失望,想推開他些好說話,不料他反倒手上力道更大。她微一怔,剛欲說什麼,忽覺他鬆了力氣,卻在下一刻天旋地轉,被他打橫抱起,一個旋身,衣飄袂起,已是雙雙落入簾帳。
蘇辛一驚,欲起身,卻被晉蘅用蠻力制住。他的眼中閃著不明所以的光,似怒,似怨,似念。他俯□吻在她頸間,似是輕輕嘆了一聲,手指爬上蘇辛衣衫。
蘇辛有些不甘,掙得更加厲害。晉蘅也不示弱,索性整個兒壓在她身上,雙手按住她兩臂,趁她不留意,一手高高地扯起她的腰帶。蘇辛欲言,他便吻上去……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