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就不要進來了。”
杜克看著塞拉的背影,關於神賜,他一直也想著晉升,但他太老了,不只是身體老,還有心老。
他幫不上那個火焰般弟子,她早已走到了他的前面,他有些欣慰,更多的卻是擔心。
混蛋班尼特,不知道管老婆嗎?多危險啊。
“小心點,塞拉,班尼特,你個混蛋看著點她。”
這是他唯一能說出的話了。
塞拉和班尼特擺了擺手,算是回應杜克了。
老神賜來到杜克旁邊,說道:
“神賜都是傻子,只有傻子才會有信念這種東西。”
杜克沒有搭理他,走到旁邊,睡到了大樹下。
“再見了,我要去找我的解脫了。”
老神賜緩緩走進城市。
……
學者的處刑結束了。
人們也紛紛離開了刑場。
班尼特和塞拉走進城市,看到的是人潮湧動,是寂靜的人潮湧動。
人們行色匆匆,面色冷漠,白色的教袍,低著頭,彼此間互不搭理,彷彿身邊的不是人,是一塊石頭。
難以想象,剛才他們還像兄弟一樣,聚在一起慶祝學者的死亡,下一刻,他們就彼此成了陌生人。
向南的走左邊,向北的走右邊,一切是如此的井然有序,連人們的表情都一樣,一片空空。
商鋪裡的小夥計們微笑著,他們微笑的那樣整齊。
有人前去買糧食,小夥計將遞來的銅幣點了點,沒有假幣,然後微笑著遞出糧食。
中間兩人沒有交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男人帶著糧食走了,銅幣被小夥計收起,抬起頭,依舊是那個整齊的笑容。
班尼特和塞拉站在潔白的人群中,顯得那樣的骯髒。
繼續往前走,終於遇見了一個不是穿白衣服的人,華麗的金色絲線,蕾絲邊,微微隆起的啤酒肚,纖細的手腳,高跟鞋,緊身褲,牽著一條大型獵犬。
他是個男人。
旁邊的人緩緩繞開他,像在躲避瘟疫一樣,男人也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他和這群人沒什麼本質區別,都是社會財產,他就是運氣好一點,有錢一點,懂的多一點。
人不喜歡惹事,狗可不是人。
鼻子四處嗅了嗅,撲到了一個人身上,一口撕開了那人的脖子,班尼特抬起手的那一刻,那人已經沒了。
男人想拉開大犬,反被狗拉了個踉蹌,塞拉上去一腳踢開了大狗。
男人急忙道謝:“謝謝騎士小姐,不然讓這狗冷靜下來,還得等一段時間。”
一旁的騎士朝這邊趕來,他是這座城市的執法人員。
塞拉掃了一眼趕來的騎士,對男人說道:
“你還是想怎麼應付法律吧。”
男人笑了笑,開口道:“快離開這裡吧,外地人,這裡不是天堂。”
騎士來到男人身邊,伸出了手。
男人從衣服裡掏出一摞鐵片,抽出一張給騎士,騎士仔細看過後,露出一個麻木的笑容,點了點頭,離開了現場。
“給你一些吧,算是謝謝你了,我買了很多,但我卻不想用。”
塞拉懵逼的接過一摞鐵片,上面寫著:“神為世人贖罪。”
班尼特來到塞拉身邊,目送著男人離去,城裡的一切班尼特都探查清楚了,找到一本法律書瞬間讀完,對天災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贖罪劵。”
“我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如果這東西發生在其他領地,領民早就跑光了,但這是真主教經營了幾百年的城市。
主曾經是他們的一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