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他們不關心任何東西。
現在,他們什麼都不在乎,麻木是他們的一切。
塞拉看著手裡的贖罪劵,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自己能幹什麼,身邊的人低著頭經過兩人,沒有半點停頓。
班尼特明白,這座城市的人都已經死了,幾百年的壓迫,機器一般的生活,他們無法再活過來。
“要不大鬧一場吧,塞拉。”
“有什麼用?”
“至少讓自己舒服點。”
塞拉抱住班尼特,一吻過後,她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那我去了。”
“嗯。”
背影后面,是永遠在她身後的白髮法師。
一道紅色的閃電衝向了牽著狗的男人。
“我還是覺得很不爽,你應該受到懲罰。”
男人笑了笑,將狗放開,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就不感到懺悔嗎?”
“怎麼懺悔,誰會懺悔?你要我去賠命嗎?”
塞拉抽出月季,一刀砍死了男人的狗,男人不是故意讓狗咬人的,塞拉也沒有讓男人償命的意思。
“你該給那個人的家人補償道歉。”
“這裡的人沒有家人,只有教會安排的義務,妻子、丈夫、父母,孩子這些家人會定期更換,只有工作和階級不會變,人們只要聽安排,將永遠衣食無憂,”
教會安排父母,安排孩子,安排夫妻,安排工作。
塞拉再次沉默了,教堂裡的孩子,他們來自哪,這裡給出了答案。
打亂,篩選,挑出,其餘的用來服務。
這裡的人們有苦難嗎?有,上位者對下位是絕對的,制度是絕對的,徹底消滅了感情。
這裡的人們有苦難嗎?沒有,消滅了感情,人就沒了快樂,也就沒了私慾,也就沒了痛苦。
這個城市是永遠高聳的金字塔,就像一個螞蟻的社會,上下明確,結構完整,分工精細,沒有感情。
但他高效,實用,生存能力極強。
壓抑,空寂,永恆,這就是聖彼得伯爵領,這就是超凡社會的終極形態,只為個人價值服務的極致。
這裡是沒有痛苦的天堂,這裡是沒有歡笑的無聲之獄。
男人再次離開了,塞拉呆在原地,這裡公平,衣食無憂,篩選培養天才,還能兼顧生存,完美,多麼完美的社會,這不就是生存的極致嗎?
這裡是如此的公平,價值會衡量一切。
紅髮從她的耳邊垂落,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這時一位騎兵來到塞拉身邊,微笑著說道:
“這位騎士你好,剛才你殺死了那位貴族的狗,侵犯了他的合法權益,您需要提交5張贖罪劵,您有贖罪劵嗎?如果沒有,是否要購買贖罪劵。”
“是剛才那人舉報的我嗎?”
“不是的,我們會監視每位貴族的合法財產,剛才的狗很貴,而且讓不少人有了工作,既屬於個人財產,又屬於社會財產,您提交贖罪劵後,我們會賠償那位貴族和失業的人。”
“那個被狗咬死的人呢?”
“哦,那是社會財產,那位先生購買贖罪劵的錢,足夠買下那個社會財產了。”
人是社會財產,狗也是社會財產,錢可以買社會財產。
社會財產等於狗等於人,錢可以買狗,錢也可以買人。
在這個世界,在超凡力量的帶動下,個人價值遠高於公眾價值。
塞拉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如此可笑,這個殘酷的政策,在信仰騎士的武力加持下,完美執行。
人們幼有所養,老有所依,人人平等對待,教會安排一切,沒有感情,沒有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