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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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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還是會以孩子的性命為重的,但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她也不在反駁我,而是從早已散掉的髮髻上摸索了一陣,最後拔出了一支銀簪將鋒利的簪尖抵在了自己脖頸上。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她愛烈山多深,恨我有多切,剛剛還焦急萬分的一顆心此時驟然冷了,身子不由向後退去,緩緩退出了內室,留下她和一干手足無措慌亂不堪的小宮女。

我失魂落魄地正要出綰絲宮,杏兒就奔了出來,扯著我的袖子道:“鳳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娘娘和小皇子吧。你若走了,綰絲宮中就真的要一屍兩命了……”

我木然地看著只有十三四歲悲慟萬分的杏兒,卻一心想回天心居回到錦愁身邊。可我心中還有個極清楚的聲音告訴自己,如果今日我走了,李妃母子有個閃失我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就像我過去明知煥雨和錦愁重傷仍要和烈山韜談判一樣,失去煥雨之痛便是我的前車之鑑,我在也受不起再次的良心譴責。

拉起杏兒,我努力攏住思緒道:“你去給你們娘娘接生,我在這裡不走,裡面的情況你隨時出來告訴我,不要讓她知道我在這裡。我會盡全力的。”最後一句我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杏兒看到了剛剛李妃對我的態度,也不好再說上面,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讓她把裡面宮女分成三撥,兩個人去燒水,準備木盆布巾等物,在派兩人去煲制參湯給李妃補充氣力,剩下的人在裡面支應,由她繼續為李妃按摩矯正胎位。

就這樣我坐在綰絲宮的臺階上和裡面聲嘶力竭痛叫連連的李妃一起又熬過了近三個時辰,令人慶幸的是胎兒的胎位在慢慢的轉正,可李妃的宮口開得又不夠大,分娩仍是異常艱難。

直到金烏西斜烈山韜才推開了綰絲宮的宮門,我第一次看見他有想笑的衝動,那是一種終於可以放下重擔的輕鬆。烈山韜見我坐在屋外先是一愣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進去。

皇帝到來後御醫和接生嬤嬤也很快來了,有皇帝在綰絲宮坐鎮再不用怕太皇太后有什麼強行動作。御醫請過脈後,和接生嬤嬤一致嘆息李妃熬了太久早已力竭,要想正常娩出實在太難;一面又慶幸胎位還算正,還有希望。

我則像卸下了線繩的牽線木偶整個人都散了下來,想起身迴天心居卻發現自己在冬日的石階上坐了太久,兩條腿早坐麻凍僵了,無奈只好坐在原地捶腿。

等我拖沓著僵硬的雙腿走到了宮門時,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從李妃寢室傳了出來。

我頭也沒回地出了綰絲宮,可邁出宮門時已淚流滿面,腦海中滿是烈山韜擁著李妃和孩子的畫面,心中則暗暗發誓今生再不踏入綰絲宮一步。

我回天心居的路上開始下雨,初時雨不大,但因為起了風天色又晚了使乘船的老內侍今日顯得格外緩慢。等小船好不容易劃到天心居時,我的衣服早已溼透,拖著一身溼溻溻的衣服艱難地朝家的方向走。

這條幽徑天氣晴朗時讓人神情氣爽,但換做了陰沉的雨夜兩邊搖曳不停的樹枝,溼膩的青石小徑走起來就顯得躊躇艱難。我一手提著裙腳,一手遮著打在眼前的雨水,儘量快地走,但一心急腳下一滑就摔坐在了青石路上,這一摔心情立時難過起來,鼻子正有些酸,就聽見有人輕輕叫自己的名字。

“方嵐……”

誰在叫我的名字?叫我前世的名字?我努力瞪大眼睛找叫自己的人,發現真前方雨幕中一個撐著油傘的人快步朝自己走來,直到他走到距我五六米時,我才看清那人是錦愁。

他見我跌倒了,忙過來扶我,我不急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