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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而是拉住他怔怔地看著他道:“夏沐你記得我了?是不是記起我了?”我說著眼淚已經要流下來了。

錦愁莫名地看著我,幫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鳳梧,你摔得很疼嗎?手疼嗎?還是腳疼?”他說著拿起我的手看,見上面破了皮,又沾滿泥水就心疼地吹起來。

“吹吹就不疼了。”

我搖搖頭不死心地問:“錦愁,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吹著我的手,睜圓著一雙純淨的眼眸滿含不解地道:“叫你鳳梧啊。我站了好久等你,才看見你的影子要叫你,你就摔倒了……”

我失望異常,但看著錦愁已經溼透的鞋子知道他確實已經等了很久,又不由有些心疼。

錦愁把我扶了起來,打著傘半攙著我朝天心居走。我雖然知道剛剛是自己聽錯了,但還是忍不住回頭朝那陰暗搖曳的樹叢中望去。

到家時,翠縷也在廊下等著我們,一見我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有些不快地道:“綰絲宮的人怎麼只知道有事請你去,見天下雨就不知道送你回來,連把傘也沒給拿?”

我抬頭看著她,知道她是心疼我,努力笑了笑道:“她們正高興沒注意到小雨了。”

聽我一說高興兩字,翠縷也興奮地急問道:“李妃娘娘生了?母子可平安?是位小皇子還是位小公主?”

“啊?”我被她問地一愣,剛剛只聽見一聲嬰兒的啼哭我便出來了,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但想著之前的脈象八九不離十是男孩兒,便道:“是位小皇子吧。”

翠縷聽了也不顧我不太肯定的語氣,只顧興奮了地道:“是位小皇子就好,幸好之前做的男孩子的衣服多,不然就麻煩了。”她興奮地說著,就回身去給我準備洗澡水去了。

被深秋的夜雨淋過我渾身已經冰涼,若不是翠縷早準備了熱水讓我洗浴,恐怕一場傷寒是免不了了。

我沉浸在氤氳的水汽中,一心想把和李妃交往的這幾個月像身上的寒冷一樣洗去,卻不想翠縷推門進來,臉色極差幾近木然地看著我道:“姐姐……姐姐……陛下來了。”

“啊?”我沉吟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陛下在天心居外等你。”翠縷重複時臉色更難看了。

我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極快穿了衣服,草草紮好頭髮出去接駕。

烈山韜揹著雙手站來天心居的天井裡,由宮裡的內侍總管撐著傘,身後還有兩個小內侍一個懷抱著一個包裹,另一個則給他撐著傘。

我撐著傘出去,對著烈山韜的背影施禮,才要說話他就轉過了身,雨線下的臉孔沒有任何表情,但臉色卻是極差。

他怔忡地看了我一眼後,就對懷抱包裹的內侍使了個眼色,那內侍走近我把懷裡的包裹幾乎是塞進了我懷裡。

在觸到那包裹的同時,我的心一顫差點失手沒有接住包裹,但最後還是把包裹攏進了懷裡。

因為懷裡的包裹異常柔軟又在蠕動,我嚇得立刻揭開了包裹,當看清裡面的東西后,我立時僵在了原地,怔怔看向烈山韜道:“陛下……”

見我喚他,烈山韜竟把頭撇向了一邊,而他身邊的撐著傘內侍總管看著我神色哀傷顫著聲音道:“鳳姑娘……剛剛您才走,李妃娘娘就見了大紅,把小皇子攏在懷裡還沒捂暖就走了。”

我聽了這話,低頭看著懷裡正吮著手指的孩子,眼淚也掉了來。不敢想如果不是那日她興起來了天心居恰好看見那半段絲繩,因愛生恨,也許此刻這個孩子就會在她的懷裡酣然入夢。

“她臨終說,讓你來撫養這個孩子,說這是你欠她的。”烈山韜神色也有些木然地看著我,看著孩子道。

我聽了這話眼睛驟然瞪大!我養?我憑什麼養?她這分明是臨終還在報復我,如果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