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這個男人的不簡單。
韋以安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一把鑰匙利落的開啟門後,比利開始委屈的叫嚷:“太不公平了,明明有這麼好的房子,我們居然要住在那麼破舊的地方。”
掂量下手中沉重的鑰匙,韋以安當沒聽到他說話,思量很久把鑰匙放在了玄關擺放古董花瓶的長几上。手扶過桌面,這裡無塵埃遺落,是他怕自己無家可歸後入住進來又要繁瑣的打掃才時時保證這裡的乾淨嗎?心下為他的體貼又痛了一分,讓比利放他上二樓的臥室,她頹靡的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神志恍惚,怔忡的一個人回想他們這分別的種種緣由,這個陌生的環境,竟然一層層的將她故意忽略的三年前的記憶一點點的燃燒,房間內的牆壁走廊甚至就連地板也騰空燃燒,化為灰燼——最終這裡變成了他們的家,他就站在樓梯下望著她從樓上匆匆的跑下。
“又要出去嗎?”他沉聲地問著。
她心虛的別過臉,潦草的對他點頭就要擦過他的身體,卻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
“以安,我們是不是該談一下?”他的聲音裡飽含著哀求。
她卻硬下心腸不去看他,心裡默唸著他們結婚自從度蜜月後回來發生的事情:
他的車兩次剎車油被放光,他三次被人不小心推進洶湧的車潮,有N次他坐上計程車後被拉到了荒山野嶺留下車和他,還有數不清的在晚上回來的時候他被放蕩女糾纏然後次次都會被人抓住暴打,儘管他沒有受過傷,受傷的都是那些挑釁的人……
可她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對她的警告,那些地溝裡的老鼠們在玩弄她,驚嚇她,分明是不要她好過。
而這些日子她刻意地躲避他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感情,她不能讓他為自己受傷,而一想到如果他會因為自己而死,她就感到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頭頂讓她無法抬頭,心臟劇痛……
好半天后,她終於將自己把冷漠從心臟武裝到牙齒,她抽回手臂,淡淡的問他,“要談什麼?”她知道有些事情越迴避越會讓大家都不好過,所以乾脆的面對他,與他站在樓梯下,她謹慎的藏起自己的感情對上他的視線。
“你不需要我了嗎?”他努力的用不帶情緒的聲音說話,眼神平穩像是就事論事,一副主動權全在她手上,他怎樣都可以接受的表情。
不需要我了嗎?這句話就算怎麼說的公事公辦,她從心裡就看到了他的痛苦和掙扎,她感覺得到他的害怕,他在害怕啊。她那麼瞭解他,怎麼會看不到他下垂藏在袖子裡的左手在不斷的顫抖,她知道啊,他那樣擔憂的問她,是怕她拋棄了自己,可她……在心裡嘆口氣,她的心還是不由得發軟了,算了算了,她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那些人,爭取最短的時間內……
下了這個決定她拉住了他顫抖的手,在唇邊一吻,“我中午回不來,晚上想吃什麼?”
他像個孩子,一聽到有糖吃眼睛裡面就放出了光彩,她怎麼忍心武裝好自己的內心再和他分開呢?她抓著他的手,不分開,她那麼愛他,既然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怎麼會輕易的放開他?
“大小姐現在怎麼辦啊?”比利自從知道他們兩個不可見人的關係後,把VIVIAN這個名字立刻換成了大小姐,畢竟就算他睡著了他們也會謹慎的保留下不該說的。
從回憶中猛然轉醒,她懵懂的雙眼好半天才聚焦到比利身上,看了他好半天后,才想到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她清了清嗓子,“你對他說了什麼?”
比利苦笑了一下,撓了撓頭,“我說,他永遠也不明白紙牌的悲哀。”
她像是觸電一樣的跳了起來。這句話!這句話……這句話不要了他的命嗎?!
“你也記得啊?”比利皺著眉頭,這會他怕是真死定了。
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