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最近的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胸腔就捱了一圈,哇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黑衣人心有餘悸,合力圍攻四皇子。武器劃破肉。體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從始至終,他們要的都只是四皇子一個人的命,其他人都是順帶。
第二百四十五章
平整的道路上,幾名灰衣人騎馬飛馳。
「駕,駕——」
「籲!!」
馬蹄高揚,烈馬的嘶鳴聲傳出老遠。
灰衣人怒道:「爾等何人。」
來人不語,只拿出了一塊令牌。
灰衣人瞳孔猛縮:「金吾衛!」
他們轉身想撤,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
容衍已經回京了,但誰都沒有過多關注他。因為京城裡還有一個更大的訊息。
四皇子擅自離開邊關,回京途中,遭遇刺殺,凶多吉少。
朝廷派去的人只找到一堆親兵屍體,還有地上浸濕的血跡和掉落的兵器。
「那麼多血呢,四皇子肯定沒救了。」
「噓,別亂說。你不怕掉腦袋。」
「喔喔,不說了不說了,蕭婕妤可真把四殿下害慘了。」
「就是,要不是因為她,四皇子也不會急匆匆跑回來,也就不會遭遇刺殺,丟了性命。」
惠貴妃,現在的蕭婕妤倏地頓住腳步,隨後大怒,想去找那幾個嘴碎的賤婢,結果哪裡有人。
她心裡不安,讓人去打聽訊息。然而派去的人回來支支吾吾,她心裡就是一跳,逼問道:「說話,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四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蕭婕妤一陣恍惚,眼睛一翻,直直向後仰去,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她害了兒子。
明玄帝派人傳太子來御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明玄帝:「嗯。」
「不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明玄帝:「有點事想問你。」
他示意太子上前,把手邊的信件推了出去。太子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地方的密信,然而開啟一看,臉色頓時白了。
明玄帝抬眸看向他,目中寒意似洶湧的黑海,叫人膽顫。
太子只與他對視一眼,就別開了臉。
「太子,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太子拿著信的手都在抖,「父皇,兒臣,兒臣……」
他咬咬牙,硬著頭皮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這是陷害,父皇,這是有人陷害兒臣。」
「那這個呢。」明玄帝把一塊令牌扔到他面前。
令牌與桌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也算悅耳。
太子冷汗都冒出來了,死死盯著那塊令牌,語無倫次:「兒臣不,不知……兒臣不知道。」
「父皇,兒臣沒做過這事。」
「那幕後的人想陷害兒臣,肯定會把事情做全套。」
他腦子轉得飛快,很快有了人選:「父皇,您忘了太子妃嗎,她是我的枕邊人,她能拿到我的令牌,偽造我的信件。」
「父皇您知道的,因為兒臣寵幸了一個宮人,太子妃嫉妒成性,她就這麼害我。」
「或許,或許寧遠將軍府也在其中插了一手,他們太惡毒了。」
太子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對,又拿平時他跟太子妃的小摩擦舉例,最後說得他自己都信了。
然而他沒發現,明玄帝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沒有了溫度。
如果說剛把太子叫來審問時,他固然惱怒,但心裡至少還對這個兒子有兩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