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溶月有些應接不暇,待她看到留金擺好諸物、恭敬退去,再看已自行靠在迎枕上的皇帝,她頓覺搬石砸腳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被皇帝晏晏的目光催促,不過須臾,溶月再磨蹭也到達了他的期候。這種事,她早已輕車就熟,而今再被要求,也沒什麼特別值得猶豫掙扎。
如此作想,溶月便凌然上前為皇帝服務。
鄢祝融看她遲疑不過片息,就恢復和顏悅色的輕柔動作,好比登高俯瞰的雄心萬丈,見到了明確的前景,他心中柔軟急速滿溢湧出,類似著認同出異曲同工的酣暢。
鄢祝融依照習慣,側臥枕她腿上,先是面容朝外的左耳,他把自己聽覺最敏感的外牆交付於她,安心任她進出忙碌。
他閉眼把每次她若有若無的氣息湊近都感覺,然後收攏珍憫,反覆的揉著被呵護的情緒細細體味。
聽到她說好了,他便翻身朝裡,露出右耳,把身體蜷的更緊,像是唯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心底予她的順從乖巧。
特定的姿勢決定了親近的尺度,鄢祝融鼻翼擦著皇后的衣衫,柔軟錦緯帶來馥郁的馨香,他的嘴角像是被灌進了蜜糖,到處的涼甜,就連那繡花的金線,他也願意如咽美酒似的吞下。
這種狂然,被亢奮煽動,鄢祝融只是稍稍的縱容,它就猶如脫韁、收拾不住。
他不露痕跡的前挪,蹭到近無再近,近到透過薄衣,他已感覺她腹部的熱度,溫溫的淺淡,像她脖頸上的動脈,像她憂傷時的微笑,也像她哭泣時的聳動。
如果說一個男人躺於一個女人的肢體,還不夠曖昧的絕對;那如果這個男人呼吸的簇動宛如烈烈驪唱,便再不好自欺欺人地堅持純潔的純粹。
溶月自認後知後覺的遲鈍,但時間沒給她機會、促發靈感勃然地抽身而去。她躑躅之前,皇帝在霎那抱住她,先是腰上肌膚的怵麻,接著整個身體被他拖到了榻上。
與女人,男人的力量是絕對的優勢。知道無處可躲,溶月懶得負隅頑抗,她聽之任之的由他輕啄,眼看他親得激烈,溶月忍無可忍的推他;
“皇上……天熱。”
像是未飲已醺,鄢祝融目光迷離,他看著皇后脖頸連片的紅暈,再看她衣襟微露的胸口,燎原的心癢愈發難忍。
“好了好了,朕不親那裡……”鄢祝融抱著人閃爍其辭,把嘴隔衣含在了胸上。
吸吮猛烈,溶月禁不住打個顫慄。她壓著心中突躥的亂火,抖音著期艾;“臣妾不方便,皇上快下來!”
她說著就揮手搡他,鄢祝融手下靈敏,輕輕一擋,不僅把她反擒在手,還整個人俯身壓了上來。
說不出是為了那般,溶月只覺委屈在叩響脆弱的屈辱,接踵而至的酸澀像個猛裂的爆竹,噼裡啪啦的炸響,轟得她毫無預兆的泫然欲泣。
如果開始是種隱忍的姿態,發展的眼淚就是宣洩的失控。
皇后潸然泣落的形影相弔,鄢祝融發現的快如眨眼,但看到她蓄滿雙眼的瑩瑩水波,他還是為遲到的疏忽而懊悔不迭。
“怪朕怪朕!”
鄢祝融急急的攬責,來不及猶豫會洩露了心事,他貼著耳朵把安慰據實相告;“朕想皇后……就是想親親你,沒別的意思。”
這樣動聽的話,溶月覺得除了坐實她無理取鬧的嫌疑,實在與她之心境難相調,面對莫名其妙的發生,天知道,她沒有拿喬的無辜。
鄢祝融小心的打量皇后,見她面容淡去了戚容、漸回了平靜。他鬆鬆錮她的手臂,湊唇吸食她腮邊殘痕。
皇后如今的模樣,讓他雄心的力量勃然增高,鄢祝融說的話兀自多了調情的底氣;“皇后想不想朕?”
一波剛落,一波又起,像是帶了魔力,低啞的聲音催出炙熱的濃情,連鄢祝融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