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風已經坐到沙發上,見她進來了又半晌不吭聲,提醒:“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江南迴過神,想起來意,把藥遞給他。
“諾,止痛的,吃完睡吧。”
薄南風蹙眉:“很苦,我不吃。”
“你都多大人了,還怕苦?”
“你也不小了,還怕疼呢。”薄南風歪到沙發上,半條腿撐在地板上。懶洋洋的反駁她。
江南翻起白眼,不再跟他動嘴皮子,直接倒了水,把藥摳出來,薄南風看她氣勢磅礴的過來,才要起身說一句:“逼我也不吃。”嘴巴不過開了一條小縫,江南已經將藥塞了進去,眉目不眨:“嚥下去。”
薄南風真怕苦,想吐出來,她就蹲在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那表情像他若真敢吐出來,她非給他好看。不得搶過她手中的杯子,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江南接過杯子,笑笑:“苦不苦?”笑得太慧黠,大大的眼睛眯起來,像兩輪下弦的月,眼睫亦是濃黑的一片影,忽閃忽閃的都似格外蠱惑。
薄南風目不轉睛,看了她十秒鐘,將滾燙的唇烙在她的唇齒上,很輕很深的親吻她,溫柔而纏綿。話語喃喃而出:“苦不苦?”
江南心裡顫了一下,頓時有些無力。薄南風那雙帶電眼輕輕的迷離成一條縫隙盯緊她,幾乎是帶著某種致命的誘惑,江南不自知沉溺,連反抗都開始虛弱無力。太久沒有被這樣溫柔的碰觸,以為是孤單,所以無力招架,只是貪戀兩個人唇齒廝磨的溫度。
薄南風像個催眠師,嗓音重而磁:“閉上眼睛。”他心裡有邪惡慾念,便想知道她跟紀夢溪到了哪一步。
江南手中的杯子脫落,“砰”一聲響動,瞬息在她的頭腦中炸開。大眼睛驀然睜開,泠泠清光的看人。雙手抬起,扳緊薄南風的消瘦臉頰,下一秒重重咬上去。
薄南風悶哼一聲,下意識身姿後仰。不滿的眯起眸子:“江律師,你怎麼咬人?”
江南心口還在怦怦亂跳,可氣勢恢弘:“活該,誰讓你不長記性,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又不是沒咬過她,出其不意的咬上來,跟狗一樣,也是將她咬破了的。
可她這一下咬得太狠了,薄南風伸手去抹,豆大的血珠子滾下來。就算他也咬過她,那跟她這也沒法比,他才用了幾分的力道,豈是真捨得下狠口的。
薄南風不悅嚷嚷:“是你問我苦不苦,我不讓你償一償?”
江南推他:“誰信你這些鬼話,再管你,我就不姓江。”
薄南風牽起嘴角:“不姓江可以跟我姓啊,姓薄。”
江南要伸手掐他。
被薄南風抓緊手腕:“別鬧了,我真沒想佔你便宜,就想讓你償償味道。江律師,你就不能跟我講講道理。”他的嗓音本來就很磁性,略微放低的時候便有一絲沙啞:“苦的,還是甜的?”
江南那一晚逃了,嘴上嚷嚷著他頂不是個東西,看到他都覺得煩。實則更像落荒而逃了。沒有辦法,心臟跳得厲害,明知道他年少輕狂,說話做事都很難有個正經,她雖不算百經情場,但見多識廣閱歷也該不少,奈何功力還是淺薄,跟這種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小輩一過招,發現很難旗鼓相當。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他叫人吃早餐,就抱著檔案先抱了。
薄南風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去事務所的路上,看了一眼只裝作沒聽見把電話扔到一邊去。至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