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女道師年紀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也談不上有多漂亮只能說五官端正,但是顏色冰冷讓人不敢親近。她一身素淨的白衣,頭髮卻梳著男人的道髻,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婚配。
黎子昇走了過去,行了一個禮。在這女道師目光的示意下坐在几案前的椅子上。
“把手伸出來,擱桌子上。”。
她拿出一支銀針,在旁邊的燭火上烤了一下,就抓起少年的中指,輕輕刺破出血。然後她把那根沾了少年鮮血的銀針的針頭放進嘴裡,閉氣眼睛仔細地品嚐,好像是在品味無上美味一般。
這讓膽子一向很大的少年也有點發憷。
那女道師咂摸了幾下嘴,睜開眼睛問道:“倒是沒有藥味,不過有股子很淡很淡的腥味。黎子昇,你用過定神香嗎?”
原來,這位女子能透過品嚐血液就瞭解學生服藥的情況,哪怕是黎子昇只用過兩次的定神香。這真是神乎其技,也只有五感達到人類極限的先天真人能做得到。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她也不動聲色,一指旁邊一張几案說道:“你去見他。”
那穿著黑衣的魁梧道師,滿臉虯髯,面相有點兇惡,不過臉上倒是笑眯眯的和藹表情。他對走過來的黎子昇擺手笑道:“不必多禮,以後有的是機會。”
然後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說道:“來,用盡全力打我一拳。”
少年知道自己武藝低微,因此也毫不客氣,他雙腳開立成馬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氣開聲,就一拳擊打在大漢的掌上。
黎子昇只覺得自己用盡全身力氣一拳彷佛打在一團棉花上面,自己的小拳頭被那大漢捏在手中就是一抖,他四肢百骸如同過電一般地,就是一個激靈。
這道師一發既收,含笑地點了點頭,就打發那少年去了更左邊的一個几案。
那張桌後做了個面目平凡,看不出年紀的男道師。他等少年行完了禮,就攤開了手,說道:“你往這裡看。”
原來他掌上有一枚淺黃色的珠子,正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黎子昇一看到那枚珠子,就被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眼前一花就來到了另一處天地。
不過他也算經驗豐富,知道這裡只是幻境而已,所以並不慌張。
少年發覺自己站在一根窄窄的獨木橋之上,下面是萬丈深淵,身後是一條吐著蛇信的花斑大蟒蛇慢慢地爬向他,前方的懸崖上則是一團漆黑。
他心裡面撇了撇嘴,這背景設定也太簡單了,雖然看上去非常真實,但是哪裡能跟自己經歷的相比,眼前這道師分明是在偷工減料欺負小孩子嗎。
黎子昇施施然地往前走去,可沒走了幾步,這橋上颳起了一陣狂風,讓他連站也站不住;好不容易等他穩住身形,又走了幾步;卻忽然下了一陣急雨,讓這獨木橋變得更加溼滑難行;少年只能彎下腰去跪在地上手足並用地爬行;可是這還沒完,這急雨又變成了冰雹,打得他身上好生疼痛。
這下子,這少年可忍不住了,心中想道,這還有完沒完?我看在你是道師的份上,陪你玩玩,可這也太得寸進尺了!
他索性站起身來,掉頭跑了回去,也不管那條蟒蛇看上去如何兇猛猙獰,一腳就踢在它的頭上,然後衝上去抱住蟒蛇就跳了下去……
四周景色一轉,少年又回到了原處。那道師臉色有點尷尬,問道:“黎子昇,你從前入過這樣幻境?”
“沒有。”少年心裡面暗道,沒進過“這樣”馬虎的幻境。
道師臉上神色明顯不信,繼續問道:“那你為何不懼?”
黎子昇撇了一下嘴,理直氣壯地回道:“您這話問的奇怪了,學生為什麼要怕?這幻境裡面又是風啊又是雨又是冰雹啊,都衝著學生來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