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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空氣裡瀰漫著曖昧,長笑忽然有些口乾舌燥。

看著他深思的眉眼,萬分認真又像在神遊他處,然後,那手在她臉上頸上不停的遊移。

“師父,好了沒?”她紅著臉,不耐煩地問。

斐滿仿如夢醒,輕“哦”一聲,然後後退一步,臉上有些可疑的紅,鎮定一下,才緩緩地問,“你是卿卿,又不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身體裡了。”長笑老老實實地說,邊說邊仔細看他的反應。

在這身體裡?“你是說——”他看看她,滿眼震驚。

長笑知道他已經猜到,就輕輕地點頭。一個人揹著這秘密太累,況且了,既然斐滿已生疑心,還不若直接告訴他,反正,大家都有秘密。

“那,原來那個卿卿呢?”斐滿問。

“不清楚,許是死了吧!”長笑有點累,起身坐到床上,圍了被子。

“怎麼死的?”他不自覺的跟了過去,拉個凳子坐在床邊,很有長談的架勢。

“這個就要問你了?卿卿和斐滿吃了執手攜老,這種藥,吃了的兩個人,生死同命,我懷疑另外的某個斐滿可能也出事了!”靠在床頭,長笑有點昏昏欲睡。

“只有兩個斐滿。”他輕輕低語,語氣有點顫抖,“你猜的沒錯,另一個他,他,是走了。”

長笑睜大眼,疑惑地看向忽然沉寂下來的斐滿,無邊的蕭瑟繚繞在他的周圍,他的眼神黯淡,似是想到了什麼,深沉的痛一點一滴在漆黑的眸子裡瀰漫開來。

“你真好命!差那麼一點,死的就是你了!”輕笑兩聲,長笑的語氣裡滿是惋惜。

什麼意思?風暴迅速在斐滿眼裡彙集,她就這麼巴不得他死?十分不悅地,他不動聲色地道,“命好的是你!要是我吃了藥,你還不知道在哪裡飄蕩,說不定附到什麼死狗死豬上面去。”

恢復過來的斐滿,反擊一如既往的很迅速,也,惡毒。長笑暗自點頭,果真,她還是喜歡看到這般毒舌到讓人氣的牙癢的師父。

啊呀呀——難道,受虐也會上癮?

“你說,要是梅家知道了你這幽魂身份會怎樣?”斐滿慢條斯理的笑,期望看到眼前這張淡定的小臉大驚失色的樣子。

長笑果然沒令他失望,臉色攸地一變,沉默半天,等細眉舒展,才慢悠悠地說,“你也別忘了自己見不得人的身份!普通人沒事會易容?更別說兩個人交替著假扮一個人?別說你對梅府沒任何居心,我死都不信,你說,到時梅家是相信我這個身體說的話,還是你?”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晃,不慌不忙的笑。“如今,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人,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兩人暢談半夜後,終於達成協議,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送走了斐滿,長笑忽然想到,她還是不知道那天龍牙山究竟發生了什麼?臉上一陣熱,一陣冷,她站在門口,望著驀然消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斐滿沒問她生前的身份,她亦沒問他的,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剛開始,誰又會對誰肝腦塗地的信任呢?他還叫她卿卿,她仍喚他師父。不過,從斐滿的話裡,長笑明白,另一個斐滿有不得不死的理由,因而連累了任性的卿卿姑娘,所以,好命的她,莫名的新生了。

斐滿一定有很複雜的身份,她很想知道卻又不敢知道,所謂的秘密,絕對能顛覆看似平靜的生活,而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往後的日子,很平淡,很溫馨,很幸福。

梅家大哥一看到她說兩三句話就火燒屁股的藉口離開,唉!做出那種事想必需要勇氣,而探察的結果跟預計的又不一樣,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羞愧了得!躲吧,躲吧,時間會帶走一切。

斐滿的教導比以前用心,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