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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沈映蓉聽得迷糊,那小子人模狗樣的,家境背景又強勢,求姻緣怎麼可能徒勞無功?
她心下不禁對解籤的僧人產生懷疑,覺得多半是胡說八道。
蕭煜卻聽得認真,不過也沒放到心上,畢竟他求的姻緣可是別人家的媳婦兒。
試想,要把別人家養的媳婦偷到自己家,可不得千般用計嗎?
至於是不是徒勞無功,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和膽量去偷。
引他求了籤,沈映蓉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便告辭要回寮房。
蕭煜說他也要去寮房那邊歇腳,打算下午才回去。
沈映蓉也沒說什麼,心裡頭總想著那支下下籤,不大痛快。
前往寮房的途中,幾人經過一處走廊時,前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圍了不少人觀熱鬧。
婦人大嗓門的叫罵聲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魏氏好奇詢問周邊的香客,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小聲道:“聽說是原配主母來寺裡抓姦了。”
魏氏聽得咋舌,難以置通道t:“來寺廟裡抓姦,這成何體統?”
婦人回道:“可不,在寺裡偷情,那才叫膽大妄為呢。”
沈映蓉沒興致觀熱鬧,想換一條路走,哪曉得前面吵嚷的婦人動起手來,打鬧得兇悍。
圍觀的人群怕殃及池魚,紛紛往後退。
突如其來的推搡令沈映蓉主僕受到波及,魏氏站不穩腳差點被絆倒。
幸虧蕭煜在後頭的,他人高馬大,猶如一堵銅牆鐵壁,沈映蓉朝後歪倒時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蕭煜原想扶她,卻又覺得男女大防不妥,便伸出手肘稍稍支撐她的背脊。
不過小子到底頑劣,趁著她低頭顧腳下時,以迅雷之速把對方髮髻上的一枚珠花給偷了。
那珠花原本是一對,款式是最尋常的,隨處可見。
蕭煜比她高出許多,性子頑劣,且又手賤,摘取珠花的動作格外麻利。
沈映蓉絲毫未察覺到頭頂上的異常,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幾人從人堆裡折返,兜了好大的圈子才回到寮房那邊。
男女香客分開住宿。
蕭煜很識趣,並未繼續跟她接觸,怕引起沈映蓉戒備,她畢竟是有夫之婦,自注重名聲。
雙方告辭分頭離去,在去往胡氏房間的途中,沈映蓉提醒魏氏切莫提起求籤一事,免得胡氏聽了不痛快。
魏氏應道:“老奴明白。”
此刻臨近正午,快要用齋飯了,胡氏見主僕進屋,同她們八卦道:“方才這邊出了一場鬧劇,惠娘可瞧見了?”
沈映蓉坐到蒲團上,好奇問:“什麼鬧劇?”
胡氏:“抓姦的。”頓了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竟然跑到寺裡來偷情,著實丟人現眼。”
沈映蓉道:“方才我們過來時,走廊那邊打鬧得兇悍,圍觀的人實在太多,兜了不少圈子才回來的。”
婦人都愛八卦,胡氏說起剛才在寮房抓姦的情形,滔滔不絕。
沈映蓉有些餓了,差人去取齋飯。
寺裡的僧人會專門送過來供香客取用,只有三菜一湯,分別是如意香乾、什錦素盤、拌木耳和一道黃豆芽湯。
主食則是粗糧饅頭。
齋飯倒也不貴,兩文錢一份,不過味道也平平無奇。
沈映蓉食量小,只用了一個粗糧饅頭,半碗豆芽湯,和一份什錦素盤便打發了。
胡氏嫌棄這裡的齋飯跟楓霞山比起來差遠了,沈映蓉也贊同。
婆媳倆不甚滿意地用完這餐,用溫水漱口。
現在外面豔陽高照,香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她們要遲些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