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便在寮房午休養神。
沈映蓉去隔壁歇著,魏氏伺候她躺下時,才發現髮髻上的珠花少了一朵。
當時沈映蓉也沒在意,摸了摸髮髻道:“應在哪裡掉了。”
魏氏:“還好那朵珠花尋常,若是貴重,只怕娘子得心疼。”
沈映蓉:“掉了便掉了。”
服侍她躺下後,魏氏便關門出去了,沈映蓉安穩地午休了一覺。
而另一邊的蕭煜則坐在矮榻上觀手裡的珠花。
那珠花很小一朵,花瓣是絲織物,中間一顆成色普通的玉珠,鑲嵌在銀絲花蕊裡,做工並不精細。
他垂首睇它,拇指與食指輕輕轉動,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
回想解籤的僧人說千般用計,徒勞無功,他嗤之以鼻。
輕輕嗅了嗅珠花,彷彿還殘留著那女郎的髮香。
他心滿意足把它藏進扇袋裡,隨後躺到榻上,雙手枕到腦後,滿腦子都是那女郎的窈窕身影。
現在香客們都在午休,外頭清淨安寧,一片祥和之氣。
這等清修之地,蕭煜卻滿腦子都是膽大妄為的旖旎妄想。
想別人家的媳婦兒,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他有點道德,卻不多。
只覺那女郎逗起來真有意思,原以為她會懊惱畫作被私自轉賣,不曾想她居然心疼他吃大虧損失了京中的一間鋪子。
務實得可愛。
蕭煜唇角微勾,愈發覺得那女郎合他的脾性,不僅外貌閤眼緣,性子也有意思。
就是有點遺憾,她是別人家的妻子。
他惦記的是他人之妻。
蕭煜閉上眼,沉浸在自己的荒唐思緒裡,迷迷糊糊睡熟了。
待到下午申時,沈映蓉她們才離開巖山寺,下去的時候婆媳倆花了四文錢坐肩輿。
平時沈映蓉沒怎麼走動,腳力不大好,今日在寺裡轉了一圈,也覺腿痠。
待她們下山離去後,蕭煜才慢悠悠回城,他故意與她們錯開,省得沈映蓉起疑。
那女郎學識上佳,自是聰明,倘若被她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多半會避著他。
天氣炎熱,蕭煜坐在馬車裡,覺得周身都是累贅。
他尚武,平日多數都喜歡穿窄袖,今兒跟孔雀似的穿了一身大袖,故意在她跟前裝風流,現下只覺得熱。
他把礙事的衣袖撩起,露出半截胳膊,不停地搖摺扇。
馬兒奔跑雖然有風,吹到身上卻是熱乎乎的,讓他毛躁。
下回再也不這麼裝了,因為真的好熱。
巖山寺的這趟體驗對於沈映蓉來說並不太好,一來上山要爬石梯,對上了年紀的香客並不友好。
二來則是寺裡的齋飯不好吃,她又抽到了下下籤,哪怕寺裡的景緻有可取之處,總的來說還是不太理想。
晚上她癱在竹榻上動都不想動,白日走了不少路,腿痠。
入睡前吳閱穿著寢衣坐到榻上給她捏腿。
沈映蓉披散著發,說道:“今日阿孃定被累得夠嗆,一百零八梯呢,她硬是爬了上去。”
吳閱失笑,“一把年紀了還逞強。”又道,“惠娘怎麼不勸勸她?”
沈映蓉:“阿孃說拜菩薩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