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波本緩了緩,盡力壓制住羞恥感,現在就是後悔那時考慮太多,給出了最糟糕的答案,“蘇格蘭說的是……”
“……”黑麥嗎?沒什麼新意,但既然是假話,說「沒有」不是更好?
波本含糊地帶過來,顯然不認為應該由自己說出來,“然後,黑麥的回答也是……”
“……”也?不該是宮野明美嗎?也是什麼意思?
波本沒有注意到琴酒奇怪的表情,但說到自己的答案,反而是感覺輕鬆了很多,“至於我——”
急促的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原本的平衡,阻止了即將出口的答案。
琴酒瞥了眼金髮情報員不悅的神色,淡定地單手拿過手機,辨認出是前輩的號碼後稍有猶豫。回憶起無意中被教訓的「警察的手機不要關機,因為沒接到而錯過了關鍵資訊就太遺憾了」,雖然他本來就不常關機。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警察的話影響不了殺手,但他沒忘記鉤子啊。
對於「超級勁爆的大料」,持有難得的熱情,不想錯過。
波本眯起眼,“不接嗎?”
…並沒有不可以接的理由,甚至還有好處。
考慮了良多,琴酒接通了電話,“說。”
“說什麼說啊,我才是前輩吧?”那邊很無奈,為後輩不客氣的語氣。
不小心用錯了語氣的 killer也沒有悔改的意思,即使波本不在旁邊坐著,他也不可能拿出從未存在過的後輩態度,“已經很晚了吧。”
“打擾到你睡覺了嗎?”前輩軟下語氣,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
“…你發的資訊是什麼意思?”根本沒有那麼幸福的睡眠時間。
“是這樣的,我審問殿山後,從他口中聽到了一個與別墅案相關的情報,想起你對它很感興趣的樣子,就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
果然如此,琴酒唇角上揚,為自己完美的猜測高興。不過,下一秒又覺得不應當表現得如此明顯,收斂起笑,倔強地反駁,“沒有很感興趣。”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他還是低估了警方的洞察力嗎?
“哦…”前輩似乎早有預料,笑呵呵地反問,“那不去嗎?”
“當然要去。”無視前輩突兀的笑聲, killer剛想要回答馬上過來,又想到此時的模樣,緊急地止住了話語,“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過去。”
“那樣的話,不如我過來,正好車輛有空的。”
琴酒想象了一下畫面,果斷拒絕,“不用了,我會叫車。”
先不說留下的地址是假的,前輩找不到會很難解釋,就說那個場景——絕對會誤會成被抓走了吧!
killer受不了這種冤枉,尤其是還會有被同事目睹的風險。
做不到應付會有的質疑,也無法面對往後隨時會有的嘲笑。
“儘量快點。”前輩很好說話,囑咐過後便結束通話了通話。
兩人均未對「大晚上的,現在出發嗎」發出疑問。
只不過是凌晨一兩點而已,起碼還能工作三到四個小時。
“你們相處得不錯嘛…”波本神色略複雜,不知道那個警察是誰,竟然能和琴酒好好相處。
琴酒沒有回應,從後視鏡裡看到緊緊跟隨的車輛,心裡計算路線的同時撥通了化妝師的電話,毫無擾人清夢的自覺,“你在哪裡,我過來。”
不等回應,馬上補充:“緊急。”
那邊說了句曖昧不清的話,倒是不含糊地報上了地址,便結束通話了。
將手機握在手裡,控制車速慢慢降下來,“你說的是誰?”
“那個啊…”神秘主義的氣場上來了,故弄玄虛,“下次見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