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地說,“抱歉,是我失態了。”
韓子越,你在比誰的臉最黑麼?我一臉怨念地看向他。
“抱歉,我沒興趣。”韓子越站起來,轉身大步走出門口。
我們仨還晾在原處顯然沒跟上他運作的速度。
最後還是顧以琛打圓場說,“瞧見了吧,這讓我怎麼給他介紹…”
老顧,辛苦你了…我顧不得沮喪,只覺得充分理解老顧的難處。
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吾輩仍需努力,一定得給韓子越忽悠個女人,或者…把他掰彎?
不管怎樣,我的狗血相親雖然再次悲劇收場,但是好歹能跟老媽交代——這不是你女兒我不孝不努力,只不過掰直一個男人,又一次日行萬里地超出了我的能力範疇。
☆、第28章 年06月15日 星期一
困在記憶中,無處可逃,無處懺悔,無論是否悔悟,我們曾經愚蠢的行為始終揮散不去。
——Gilbert Parker
到了六月裡,氣溫開始嗖嗖地往上飆,為了病人健康,旭山把病人的戶外活動時間挪到了清晨和傍晚。
一大早,我右眼皮直跳,記不清是跳財跳災,只叫人心煩。
經過院中的小池塘,似乎有人一直盯著我看。
“葉醫生。”
我聞聲不覺頓住腳步,眼皮也漏跳一拍。
回頭過,果然是許單羽。
只是,他怎麼穿著病號服?難道…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
天吶,你們當這兒是旅館嗎?!
我強自鎮定下來,問,“你…住進來了?”
“不是你讓我走正規渠道的!”他翻了我一眼,說,“呵,沒錯,上週辦的住院手續。”
看他正常得很,而且都沒有經過特護就直接進了男部,定是走了什麼門路。
許單羽這人,從前是標準富二代,天天跟小馬哥似的帶一群漂亮女孩兒吃喝玩樂,惹是生非準少不了他。雖說和佳穎好了之後洗心革面,可是直到現在我仍覺得他給佳穎下了迷藥。
“哦,那你好好養病。”我不想跟他多說,抬腿走人。
他邁一大步擋在我面前,說,“聽說你不願做我的主治醫生?”
我淡淡一笑,“沒錯,上次我也說得很清楚,咱們倆相看兩厭,我不想聽你的故事。這院裡好的醫生還很多,你另覓高明吧。”
我想從他身側繞開,卻被他一把拉住,“我若是非讓你聽我說呢?”
姓許的你非要這麼流氓麼?哼,或許佳穎那樣的淑女對你動不了手,不過你最好別惹我。我盯著他拉住我衣服的手,一手摸進口袋,抓起防狼噴劑…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迅速閃過來。
“放開她。”
只聽一聲悶響,我怔怔地看著眼前,許單羽被打得一個踉蹌。
我心道不好,忙上前拉住柏煦——這傢伙再出暴力事件我也保不住了!
那一瞬間,許單羽忿忿地轉過身,剛要回上一拳,卻在半空頓住。
“柏么?”
柏煦也愣了愣,不確定道,“…許二?”
我下意識地捂上跳個不停的眼皮,馬上聽見柏煦丟給我一句,“被帥哥晃了眼麼?”
“您能再自戀點兒麼?”
“我擦,這世界真小…”許單羽感慨道。
“你也來找葉醫生治病啊?”柏煦說著又捶了他一拳。
許單羽揉揉肩膀,忽然一拳打回去,被柏煦接住推了回去。“這麼久沒見你還是出手這麼狠,還常去Club麼~”
“我都在這兒了,還怎麼去。不過你來了就有人練手了!”柏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