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拍拍他的背,“你到底怎麼了?”
“一言難盡。”許單羽嘿嘿苦笑,“你還是因為那個官司吧?切,咱兄弟倆也算同病相憐。”
看著那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我滿臉黑線。上次說什麼來著——他倆果然是一個村兒的!
心裡忽然有些擔心——我雖然沒說孟佳穎的男人就是許單羽,可萬一柏煦猜出來怎麼辦?他會告訴他麼?
“喂,柏么,你在追葉醫生啊?”許單羽拍著他的肩說。
你個死禽獸!我用一貫犀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忽然意識到這樣杵在他倆之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於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柏煦打掉他的手說,“切,別亂說。”
我心想算你識相!見許單羽一時也顧不上纏著我,趕緊拔腿開溜。哎,本來一隻妖孽已經很讓人困擾了…
忽然我聽到背後傳來柏煦壓低的聲音,說,“她是我女人。”
我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手臂被人扶住。
韓子越黑著一張臉說,“想什麼呢,路都走不穩了。”
“那個,呃,沒啥,就是新來了個病人…”我訕訕地說,卻見韓子越皺著眉看向許單羽。
“他?”他眯著眼問。
同時,我聽見許單羽也不可置信地問,“他?!”
“就是他。”柏煦面無表情地點頭。
誰?!!我一頭霧水,兩眼迷茫。
“你不知道他倆有仇麼?”許單羽疑惑地問我。
什麼仇?上次惡言相向撕破臉皮的仇麼?還是上上次被我惡搞之後大打出手的仇?
許單羽正要解釋,被韓子越打斷道,“活動時間已經結束了,你們兩個儘快回房間。葉醫生,你也該去查房了。”
什麼嘛韓子越,你這也掩蓋得太刻意了,一點心理醫生的素養都沒有!
下午,男部有病人發病,我趕過去,果然是許單羽,而且我也知道,是他點名叫我來的。
“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會兒沒人。”我支走了護士,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告訴你韓子越和柏煦的事兒,你告訴我小穎的事兒,怎麼樣?”
“免談。”我站起來就要走。
“哎哎,”他忙說,“別走啊,光我說,你什麼都不用說還不行麼!”
我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柏煦沒告訴他什麼,雖然我連他的事兒也不想聽到,可是那兩個人…
“關於小穎,我只說一件事,她曾經動過手術你可知道?”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她曾經自殺過,被救下來了,心臟落下了毛病。”
那時,韓子越說怕佳穎心臟不能負荷,指的就是…我心裡一緊,孟佳穎你個傻子,為了這種人你要死幾次啊!
他又說,“那時,只不過因為我跟梵茵用法語說了幾句話…她不信任我至此,我為了不讓她擔心,幾乎不能和任何人講話,當著她的面從不說法語…”
梵茵?就是佳穎說的未婚妻麼?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吧,哼,居然還為了過去佳穎吃醋的事耿耿於懷,欠抽的男人…
我回過頭,本想諷刺他幾句,卻看見他嘴角溫柔的笑容——被佳穎這樣獨佔著,難道他還在享受麼?我愕然了,看著他愛恨交加的眼神,我愈發服了愛情這東西!
“她怎麼能如此自私,我從沒放棄過愛她,她卻一聲不吭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還跟人合起夥來騙我說自殺…”
“不要再說了。”我見他越說越激動,打斷道,“我不知道關於佳穎的任何訊息。”
他理了理心緒,眼中有失望,卻還算清明,“那好,我就來跟你說說另一件事。”
我不覺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