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煦殺了韓子越唯一的親人。”
“什麼?”我覺得自己聽清了,卻還是本能地問了一句。
“你不會不知道他為什麼被判刑吧?”許單羽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他殺了柏家的管家。”
管家?!!那條新聞,那份檔案!我腦子裡“嗡”地一聲,接上了頭緒——豪門少爺柏煦,殺了管家——就是韓子越的父親!
他倆這樑子結大了…
那麼上次,章函凌為何會跟韓子越在一起?柏煦說他媽花重金把他弄進來,難道也與韓子越有關麼?
走出許單羽的房間,我思索著方才的事,要想知道其中因緣,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問韓子越。
可是他憑什麼告訴我?
“其蓁,你怎麼站在這兒?又來給柏煦做檢查麼?”曼曼一手拿著輸液瓶朝我走來,我才發現自己竟站在203門口。
“厄…嗯,是啊。”我想了想,這藉口算是最好了,不然我幹嘛?偷窺麼…
“正巧,我剛才給他送藥的時候他還問起你呢~”她從我身邊走過時遞給我一個曖昧不明的微笑。
我背後一禁,這妖孽又想幹嘛啊~
我推門進去時,他仍是靜靜坐在視窗,陽光勾勒出側臉完美的弧度。
“咳,”我喚回他的注意力,“你今天,有問題交換麼?”
他緩緩轉過頭看我,似笑非笑地說,“關於你,我有問不完的問題。”
對於他這種低調的挑釁,我基本予以忽略,“好,那你先回答我,你對韓子越,到底是怎麼想的?”
“噗,”他滿眼揶揄地笑起來,“放心,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他不會對你構成威脅!”
雖說是雙核的,你也別轉得太離譜吧?!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喂,你給我認真點!”
他稍稍斂了笑容,說,“我對他確實沒什麼好感。”
“這我知道,可是…你應該也知道,他可能會…也許會記恨你。”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是否記恨我不知道,不過他不會於我不利。”
“你怎麼這麼肯定?”
“這算第二個問題麼?”他言笑間又帶了戲謔。
奸詐的傢伙!我咬碎一口蛀牙,說,“一個半。”
“因為他拿了章函凌的錢,不小的數目。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做了怎樣的交易,不過我知道韓子越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勾勾嘴角,從來,他未曾叫過章函凌一聲媽。
可是提起她,他卻總是認真的。
韓子越和柏氏集團董事長之間的交易麼…
我一時也難以揣摩,卻聽柏煦已經開口問,“小葉醫生,不如趁你思考的間隙,先回答我這個簡單的問題吧。你前陣子出院的朋友,是否就是許二要找的人?”
我的思路一下子被拽了回來,他果然敏銳。只是這…我如何回答?
我思索了下,點點頭說,“你猜的不錯。不過,咱們的規則是建立在互相保密的基礎之上,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許單羽。”
“呵,這個自然。咱倆的對話,我怎麼捨得讓第三個人知道。”他答應得理所當然。
我剛鬆口氣,他接著問,“你為何不願聽許二解釋?”
“因為我已經選擇好了自己相信的事實,再聽到的只能是謊言。”我話至此,心想他要是再勸,我就只能逃開了。
他微微皺眉,卻並沒建議我什麼,只是說,“你還真是夠義氣。”
那是,想我葉其蓁,雖說朋友不多,卻個個是能兩肋插刀的!
“若是你,願意無條件地相信好友麼,比如許單羽?”
他搖搖頭,“我只相信真相。”
我聞言心中不免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