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地。又升起,沒入了那漸漸展開的現實裂隙之中去。
宛如豎立在天地之間的巨眼。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
維繫著現境和石之母之間那無窮命運枷鎖的核心,不是吹笛人。
他只不過是站在臺前的代理,用來吸引注意力的幌子。真正的毀滅核心,卻自始至終,都在現境的眼皮子底下。
槐詩!
“從一開始,作戰計劃的出發點就搞錯了,葉戈爾先生。”
院長002說:“一切鬥爭成立的前提,都是雙方一同爭奪勝利。當一方不在乎最終的結果時,剩下的一方同樣也再沒有抵達終點的可能。”
他說:“吹笛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自己究竟會失去什麼。
他甚至不想贏。”
現在,現境已經再沒有辦法去幹涉即將發生的一切。
先是深淵之軍力,逼迫現境調動每一分能夠調動的力量,全力以赴,隔絕了絕大多數的干擾。
再利用自己為誘餌,吸引了現境絕大多數的高層作戰力量,將他們同自己一起,桎梏在了石之立方的內部。
最後,再又透過事象破壞的方式,引導現境使用彩虹橋,鎖閉自身時間,隔絕了一切干涉,不論是對內還是對外,再無法進行時間的傳送。
現在,當現實的裂口出現,被從外部凍結的石之立方,再無法以任何的方式開啟。
也再無人可以阻擋計劃的運轉……
葉戈爾閉上了眼睛,剋制著怒火和不安。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管想要做什麼,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院長002回答:“如果還來得及挽回的話……”
伴隨著他的話語,宛若黑洞一般的現實裂口再度擴張,伴隨著漫天猩紅的枷鎖一起,籠罩整個戰場!
啪!
石髓館內,漏勺,掉在了地上。
廚房的門口,房叔茫然的低頭,看向落地的湯勺,試圖想要撿起,可不論嘗試多少次,手掌都好像幻影一般,從物質之中穿過。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漸漸透明。
就在他的周圍,華麗而龐大的石髓館彷彿迎來了無形的風暴,崩裂縫隙,無數裂痕從牆壁之上蔓延,窗戶破裂,光澤黯淡,迅速的落滿灰塵。
就好像,恢復了鬼宅的模樣一般……
難以為繼。
“彤姬小姐,再這麼下去的話,在下恐怕就要撐不住啦。”房叔無奈一嘆,看向了客廳:“就不能想點辦法嗎?”
“作為第一受害者,我也沒辦法啊,老房。”
沙發之上,最先開始透明化的彤姬無奈的攤手,想要撿起桌子上的薯片,可是卻連這最後的干涉都無法維持了。
她說:“命運被更替了。”
確切的說,此刻正在被更替的,是‘過去所發生的一切’。
自從白帝子的幻影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有所預見,而隨著幻影漸漸真實,原本真實的一切,卻又變得漸漸虛幻……
事象存在的前提,被更改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可能正在進行逐步的更替。
正如同她曾經在赫利俄斯上對巴德爾所說的那樣——當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出現衝突的時候,只會出現一個後果。
更弱的命運,會被更強的命運所覆蓋。
名為彤姬的存在,漸漸的化為虛無,包括她所帶來和改變的一切……
“沒辦法阻止嗎?”房叔緊張的問。
“已經晚啦。”
彤姬搖頭:“當‘表徵’出現的時候,病灶就已經深入骨髓了。即便是我做了什麼,也無從挽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