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的是誰了。”
郭守缺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鄙夷表情,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演什麼聊齋呢。
“放心,放心,這一次你肯定會很順。”
玄鳥拍胸脯保證道。
對此,郭守缺倒是不懷疑。
這種事情,就好像天是藍的,人會死一樣。
只要玄鳥說了你會順,你就一定會順,很順,非常順。就好像白澤說你運氣好,你運氣一定會很好那樣。
只要穩著步調慢慢來,最終十有八九能夠得償所願。
但這種給人打白工的感覺卻令他很不爽。你去打工,我來賺錢……郭守缺就沒少被他佔過便宜。
更讓人上火的是玄鳥竟然拿起勺子來又給自己搞了一碗。
“你可別吃了,老子熬了一鍋,都快被你吃完了!你是玄鳥還是玄豬啊!”郭守缺怒了,劈手把勺子奪過來,連同砂鍋重新塞回冰箱裡:“快滾快滾!”
“你答應了?”
玄鳥吧嗒著嘴,環顧著周圍:“剛剛看到有榨菜了?你給我帶點回去唄,孩子們長身體,補補營養。”
十分鐘後,被氣急敗壞的郭守缺趕出門來。
手裡除了榨菜罐子,還額外提了一包子臘肉,滿載而歸。
事情就是在當時說定的。
夸父去深淵送快遞,郭守缺去瀛洲當廚魔,玄鳥回家吃榨菜。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現在,雷鳴從天而降。
郭守缺終於從搖椅上抬起眼瞳,漆黑的雙眸之中看不到一點鮮活的白色,靜靜的凝視著烈光從天而降。
隨意的,踹了一腳身邊的竹簍。
竹簍的蓋子驟然掀起,黑暗招蕩,詭異的暗影竟然從其中飛出,映照在血色的琉璃天幕之上。
就像是一隻長大的無形之口,隨意的將那萬丈雷光吞入了腹中,緩緩收縮了回去,然後,竹簍的蓋子緩緩的關上。
請君入甕。
“瀛洲真是風水寶地啊。”
郭守缺低下頭,凝視著不斷震顫的竹簍,眉頭緩緩挑起:“躺著都有食材送上門來?真有意思啊……神田蒼真?”
“誰在叫我?”
如今,當那一張蒼老的面孔從碎裂的天穹之後,神田嗅著空氣中不祥的氣息,心思電轉,分辨出了那種熟悉的氣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東夏譜系的人!在瀛洲的領土上襲擊鹿鳴館的成員,難道你想跳動兩國之間的矛盾麼!立刻解開這裡的秘儀!”
“你想太多了,你或許能夠代表鹿鳴館,但老朽我代表不了東夏譜系啊……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路過的廚子而已。”
郭守缺怪笑起來,抬起手,將竹簍下面的火調的大了一點,抬頭告訴他:“換而言之,你們惹怒的不是東夏譜系,而是我。”
那樣詭異的笑容和漆黑的眼眸,帶來了不安的預兆。
環顧著四周的詭異場景,神田蒼真瞪大了眼睛,全力迸射雷光,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將粘稠的黑暗海洋撕碎,也無法從這秘儀之中掙脫而出。
反而感覺到,燥熱在一點點的自身體的內部萌發。
本身就是等離子現象的雷電……竟然也在畏懼著焚燒!
“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大怒:“難道率先發起襲擊,挑起事端的不是你麼!”
“話不能這麼說啊。”
郭守缺抬起手,撒了一把鹽下去。
細碎的鹽粉從指尖落下,落入了竹簍裡,便迅速放大,化為了山巒一般的龐然大物,在呼嘯中注入了海洋。
令下面沸騰粘稠的黑海也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無數氣泡之後,有一隻隻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