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死亡預感啟動時候的感覺,如今的槐詩對別人的惡意越發的敏銳。
雖然還達不到讀心的程度,但被盯了一路之後,脖子根就好像有毛毛蟲在爬動一樣,讓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藉著公交車的車窗,他依稀看到最後排那個帶著鴨舌帽好像縮頭睡覺的男人,分明是那一道惡意視線的來處。
看到他好像拿出手機在發什麼資訊的時候,槐詩猛然起身,在公交車到站的時候飛速下車了。
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那個男人愣了一下之後,又不著痕跡地追了上來。
就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最熱鬧的步行街,他一路優哉遊哉地閒逛著,好像散步一樣,中間還停下來買了一包煙,可自始至終他都緊跟在槐詩身後,沒有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看著那個人的古怪的神情、猥瑣的視線,還有胸前兩塊呼之欲出的胸大肌,槐詩忽然哆嗦了一下,菊花一緊,心中閃過一個不妙的猜想:
靠妖,難道是個變態基佬?
閒逛了十分鐘之後,槐詩可以斷定,背後那孫子肯定是在跟蹤自己了。
否則就算是巧合也不會巧到連公廁都進的同一個吧?
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槐詩開始在在人流湧動的步行街上加快了速度,穿過了兩個商場,拐過了幾條街之後,走進了老城區上的市民廣場。
跟在他身後的人一路左拐右拐,始終沒有讓他逃出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可就在拐過一個拐角之後,他卻發現槐詩消失在了街頭。
就在他錯愕環顧四周的時候,看到了一扇玻璃門後,那個少年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塊錢,跟櫃檯大媽降價半天之後,死皮賴臉的換了一個手牌。
然後,走進大堂後面的門中。
跟蹤者愣了一下,愕然抬頭,然後看到了店面的招牌。
春天大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