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神明的使者降臨於此。
綻放萬丈光芒。
“什麼鬼東西!”
原本佔據著優勢的大騎士只感覺身體迅速的遲滯,內心中浮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
透過被魔性之智的秘儀加持的狂欲之眼,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洞見這一份力量的本質。
也正因為如此,才遍體生寒!
那熾熱的幻光不過是表象,真正的本質,卻是隱藏在光芒之後的無窮陰影。耀眼的不是光,而是那幽深詭異,足以刺痛一切眼眸的黑暗。
歸墟的暗影如日輪那樣,從她的身上放射而出,幾乎籠罩了整個戰場!
如此慷慨的向一切靈魂播撒著憤怒、苦痛、悔恨、悲傷和怨憎……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懷疑自己面前的站著的是波旬的祭祀。
可那彷彿要將一切都盡數吞吃、將萬物化為食糧的殘暴與貪婪,卻彷彿牧場主所賜福的牧者。
但是令瞬間一整個大群集體加深凝固和畸變,陷入瘋狂的力量,難道不是吹笛人的弄臣最喜愛的手段麼?
可這他媽的分明是個蛇人才對!
永恆之環什麼時候和毀滅要素的關係這麼好了?
一瞬間無數自相矛盾的特徵和發現幾乎令他陷入了混亂,無法理解。這敵人究竟是現境來的昇華者,還是他媽的來自淵暗區的龐然大物!?
時間已經不夠他再仔細思考。
大騎士咆哮,閃耀著惡意之光的劍刃斬落,瞬間,將尊長者逼退。
如此優勢非但沒有讓他感到興奮,反而心裡一涼。
在不久的之前,他這一劍足夠斬斷尊長者的骨刃,留下一道重創。可現在,卻只能在新生的骨刃之上留下一道斬痕,將對方暫時逼退!
不是對方變得更強了。
是他在變弱……
在歸墟的光芒之下,無形的黑暗早已經如同貪婪的觸鬚,糾纏在了他的身體,敲骨吸髓的吮吸著他的源質和災厄。
在鎧甲之上,那些猙獰的面孔竟然迅速的平靜下來了。
就好像被那聖潔的光芒淨化了一樣,兇狠不再,空洞的眼瞳裡浮現出幸福和沉醉的身材,還有的,竟然跟著狗頭人一起大聲的贊唱起頌歌來。
它們在迅速的從鎧甲上消失,反而出現在了尊長者的周圍,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永恆安寧的黑暗中去。
自火焰中燃燒殆盡,只剩下惡毒的結晶殘留。
再無任何汙染。
“怎麼了?!”凍氣霜風中,尊長者瞬間閃現在他的面前,笑容陰冷:“你引以為豪的力量呢,狂歡者!”
骨刃再度劈斬!
這一次,怨憎的輝光從骨刃上浮現,猩紅的刀鋒和魔劍碰撞在一處,火花飛迸。數之不盡的鴉鳴從大騎士的靈魂中響徹,令他的眼前不由自主的一黑。
“你的瘟疫和源質之毒呢,縱慾者!”
蛇人嘶吼,蒼白的長髮在風中飄蕩,灑下了深入骨髓的惡寒,將一切凍結:“拿出你的真本事來,罪人!
拿出你向我的主人挑戰的勇氣!”
br/“否則的話——”
萬鈞的力量憑空自骨刃上浮現,就連骨刃都無法承受著莊嚴偉大之力,分崩離析。而大騎士卻已經快要握不住劍柄,雙臂一陣麻木,倒飛而出。
但死亡的惡寒,卻如影隨形的,緊追而來。
鋒銳骨刃帶著冰霜從尊長者的腕間重生,蛇人的面孔已經近在咫尺,獨目中的幻光凜冽:
“——就向吾主,獻上頭顱!”
在那一瞬間,大騎士如墜冰窟,不假思索的握緊魔劍,嘶啞吶喊,讚頌歡宴之王,讚頌那一切慾望和墮落之智的地獄化身,不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