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慮了,一時的窘迫而已,要說我有什麼最大的優點,那一定是特別擅長熬苦日子吧?
既然有了註定光輝的未來,我們又何必在現在去賭博?”
槐詩搖頭,斷然回絕:“未來在我,弗里曼先生,讓他們滾蛋吧。”
“未來在我?”
弗里曼推了一下眼鏡,笑了起來:“這句話值得喝一杯。”
“那不如下次來我家聚餐?”槐詩提議,“最近天狗山送了我一批新酒,味道很不錯。”
“有威士忌麼?”
“只有幾瓶普通的貨色啊。”槐詩很快有了主意:“不過這個好說,我回頭去拿幾瓶羅素的珍藏,就當補大家的加班費了。”
“啊這……”
弗里曼愕然。
“怎麼,你怕他給你穿小鞋?”
“不,我的意思是請務必多拿幾瓶。校長他欠的加班費實在太多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下午的會議,槐詩沒有再參加。
反正都毫無意義。
還不如回丹波集團繼續摸魚。
只不過,在傍晚的時候,卻迎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
來自鹿鳴館的京都所司代。
管轄京都所有昇華者事宜的南部忠昌。
在夕陽的昏光之下,身披瀛洲長袍的蒼老男人坐在了槐詩的對面,笑容和煦。
“槐詩先生,別來無恙?”
槐詩的筆停頓了一下,對於天闕設計的構思中斷了,抬起眼睛看過去,索性將筆放到了一邊,直截了當的問道:
“為何而來呢,南部先生?”
他可沒有和鹿鳴館的老狐狸們打機鋒的習慣,直來直去最好,和這種髒水裡泡大的老王八玩心眼反而是最蠢。
況且,他也不打算再未經過顧問討論的情況下給出任何許諾和保證。
“我想您應該清楚才對。”
南部平靜的微笑著:“您似乎對合作方式有所不滿,但請不要誤會,我們只不過是想要同丹波建立共同的利益而已。”
如此,毫不在意的承認了上午的商談是自己的所為。
可除了公卿匯聚的鹿鳴館之外,還有誰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調動那些分別位於瀛洲各處的巨型企業聯合起來呢?
對此,槐詩也早已經有了預料。
“說真的,在如何對待丹波的問題上,我們內部也產生了諸多分歧。但不論如何,我們都不願意放任矛盾激發,引起兩方的不快。”
南部坦誠的說道:“相比之下,合則兩利這樣的狀況反而是最好的。我們希望和丹波加深關係,也希望能夠同您有更大的利益重合。
您大可不必將我們想得多麼齷齪,況且,以如今天國譜系日益增長的體量,我們也不願意輕易與之為敵。
為何不能成為朋友呢,槐詩先生?”
他說:“我能夠保證,這將是雙贏。”
雙方坦誠相對,丹波贏得了訂單,而製造廠商們得到了貨源。共同運營,共同維護,結為更深的合作關係,也為將來贏得了進一步合作的基礎。
倘若事情發展能夠像是南部所說的一樣,確實是雙贏沒錯。
而槐詩的神情依舊冷淡,只是反問:“除了雙贏之外,我就別無選擇,對吧?”
“我們抱著合作的想法而來。”
南部重申:“如果您願意接納我們的善意,時間將會證明一切。”
“實際上,並不需要任何東西去證明什麼。”槐詩搖頭,“既然是合作,就應該有合作的基礎和不合作的餘裕才對。”
“揮舞著善意的旗幟,不顧別人同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