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演奏廳的大門再度開啟,槐詩和恢復平靜的弗朗西斯科回到了工作室。當四人再度回到了桌子前面的時候,似乎和原本依舊沒什麼區別。
樂師和畫師依舊垂頭喪氣,槐詩和艾晴依舊淡定喝著茶,沒說話。
等待答覆。
“願賭服輸,既然是堂堂正正的比試,我自然也沒別的話可說。”弗朗西斯科深吸了一口氣:“在再生計劃期間,我們會代表藝術部聽命於你們的。”
實際上,不聽話也不可能。
他可沒那個膽子當著槐詩的面翻臉不認賬。
實際上就算是槐詩不答應他們任何的條件,把刀子亮出來,倆人也會乖乖認慫。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有機會就跑路就是了。
況且,既然已經做出了許諾,賭上了作為災厄樂師和末日畫師的名頭,他們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會選擇食言。
傳出去是真得會社死的……
如今社會生命和肉體生命都捏在槐詩的手裡,不由得他們不低頭。
“別說聽命,那多難聽啊,咱們不是結盟麼?”
槐詩依舊微笑,毫不掩飾自己全無良心的本質:“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看咱們幾個都不像是有父母的樣子,那更加要靠朋友了對不對?”
……這話聽著就感覺怎麼哪裡不太對。
那啥,我爹還活著呢。
弗朗西斯科欲言又止。
“既然你們願意幫忙,自然無任歡迎,但條件呢?”艾晴問道:“照我看,兩位也不像是能夠為了其他東西出生入死的樣子吧?”
現境的未來?統轄局的未來?
說句難聽的,關這倆人屌事。
他們倆純粹就是藝術部丟過來顯示一下存在感的,如果真能有什麼出眾表現,說不定還能多混點預算回來,然後大家回去之後關上門吃吃喝喝豈不美哉?
直白點來說,他們就是來混的。
能混點安慰獎回去自然很好,混不到也沒關係,繼續過苦日子就是了。
“那自然是聽兩位……呃,聽艾女士您的吩咐。”
弗朗西斯科頗為精準的判斷出兩人之間的地位,向著艾晴擠出越發諂媚的笑容:“但既然您都這麼問了,那我也不好意思遮遮掩掩。
出生入死我們是真沒那個本事的,畢竟不是每一位都能像是……e,這位災厄之劍一樣,那麼能打。
但只要不出生入死,我們是沒有問題的。”
“不論是做工具也好,當走狗也罷,都聽從差遣。”
吉賽爾說:“在你們決定退出之前,我們不會向其他參與者投降。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我們也不會輕易的選擇退出。”
槐詩和艾晴對視了一眼。
雖然喜提了倆混子,但卻並沒有什麼失望或者不快。
本來槐詩也沒對倆人的戰鬥能力抱有多大的期待,可就算是湊數能湊上也算不錯了,況且,說他倆來混和不能打,也是相對自己而言的。
災厄樂師和末日畫師這倆頭銜可不是每天蹲在家裡就能拿到手的。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資格者,都常年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時間在在地獄裡獨立取材。
真要是垃圾,早就死絕了。
況且,為了避免這倆人摸魚划水,槐詩早已經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這什麼?”
弗朗西斯科捏著槐詩遞過來的契約,一頭霧水:“丹波音樂藝術館副館長聘任合同?等等,年薪這個數字……你沒寫錯吧?”
“我在丹波搞了一個藝術中心的事情,你們應該清楚吧。”
槐詩託著下巴,微笑:“一直以來我都很發愁,沒有足夠有分量的參與者,演奏廳的名聲就搞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