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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攏雙臂,抱緊她。

車子的時速已經夠快了,可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覺得無比漫長。

他頻頻看向車窗外,然後又看看她,見白紗布慢慢沁出血跡,忍不住催促司機提速。

這段時間,他懷裡的女人合著眼睛,一動不動,呼吸清淺。

他有點慌,不禁說:“林霂,醫院馬上就到了,你疼不疼?”

聽到這句話時,她虛弱地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從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瞧見了擔憂和自責的情緒。

她的心酸酸漲漲,十分難受,聲音又細又弱:“疼。”話落,眼淚奪眶而出。

他緊抿唇角,什麼言語也說不出來,低下頭避開她的傷口,薄唇貼上她的臉頰,落下了一個輕淺的吻。

第50章 表白

林霂在醫院裡接受了小手術,額頭縫了好幾針。

蕭淮將她帶回城堡大宅。車子停穩,管家來迎接,見她衣服上都是血,腦袋上還敷著大紗布,錯愕地念了一句“上帝啊”。

蕭淮沒有解釋,上五樓把林霂放在了主臥的大床上,退出房間。

林霂受到驚嚇,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根本沒精力計較這裡是蕭淮的私密空間,脫下被血弄髒的衣服,睡在了床上。

一覺醒來天還沒有亮,窗外依舊漆黑,臥室裡卻亮著一盞檯燈。

林霂轉過腦袋看一眼床頭,見到蕭淮換了身家居服坐在椅子裡,在燈下翻閱檔案。

他的神情恢復了慣有的平靜,眉目被燈染上朦朧的色澤,墨色眸子猶如一泓湖水,有深深淺淺的柔光揉和在裡面。

她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凝視他了。

彷彿是感受到她的注視,他微抬頭,緩緩掀起眼簾,一雙暗流湧動的眼眸看過來,視線與她的目光交織。

“醒了?”他先開口。

“嗯。”她的聲音細若蚊吟,有點沙啞。

他放下手中的檔案,似早有準備地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捱過來坐到她的身旁:“起來喝點水。”

她坐起,接過杯子時指尖不經意地碰到了他的手背,僵滯了下。

溫涼的水緩解了喉嚨深處的乾渴,她道聲“謝謝”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蕭淮沒有再處理工作,靜靜地看她一會兒,見她睫毛撲簌輕顫,不禁打破沉默:“如果你睡不著,可以和我聊天。”

她沒有吭聲。

蕭淮又等待了片刻:“如果你不反對,我有些話想說給你聽。”

她囁嚅嘴角,還是沒有說話。

“你和季雲翀發生爭執時,電話沒有結束通話,我聽到了你和他的對話。”蕭淮強調一句,“所有的對話。”

“你睡著後,我試著聯絡季雲翀,但他不肯接聽。”

“我發了條訊息給他,說你現在在我這裡,請他務必派人將你的行李和護照送過來。如果他不同意,我會去領事館幫你補辦護照。等你拆線,我們再一起回國。”

林霂睜開眼睛,訝異地望向蕭淮。

“不過我有件事不明白,季雲翀說‘他一次次坐在輪椅裡看見你提著行李箱走進機場’,他怎麼了?出了什麼意外?”

林霂沉默半晌,只好道出實情:“季雲翀的膝蓋曾經在車禍中遭到過重創,這兩年反覆感染,情況嚴重到有可能截肢,於是我陪他來慕尼黑治療。幾經波折他保住了膝蓋,但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期。在那段時間裡,我需要工作,又要陪他複診,所以在上海和慕尼黑之間來回奔波。”

“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這些事?”

“我見到季雲翀的那天是情人節,也是你的生日,我猶豫著該不該在那一天告訴你,你當時在電話裡說要處理緊急工作,我就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