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仰望”她的效果,毛手揪住她的衣角,眨著無助的黑眸:“姐姐抱抱。”
媽呀!
老天爺罰她不該耍那些臭男人嗎?放了個妖孽下山來收拾她?她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不會再懷疑“報應”這回事了,看她的現世報吧。
不想丟盡臉的她用力拉也扯不回衣服,只好消極地遮起臉。
千萬,千萬別碰到認識的人。
“容容姑娘?”驚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儒生打扮的男子訝然合上扇子看著她隱在袖子後的俏臉。
劈死我吧。卿容容赧然放下手,她可以肯定老天爺是站在誰那邊的了。
這位江公子,正是首位登門表示要納她為妾之人。
若非此人口氣大以為做他的小妾似是天大榮耀,她卿容容該為此叩謝恩得討人厭,惱得她要給他個教訓,她也不會泥足深陷的對後來上門的每個公子哥都依樣薄懲,弄得老天爺看不過眼來給她難看。
她憤然殺過一記白眼,教風莫離收起玩心,冷淡地衽襝行禮道:“容容見過江公子。”
江呈德評估的眼神在穿著布衣的風莫離身上轉了一圈,在斷定平民百姓遠不及他這富家子後,便將注意力放回卿容容秀雅清麗的臉上:“姑娘若是改變主意,小生的提議仍然有效。”
衣袖被輕扯了一下,風莫離附耳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卿容容沒好氣地低斥:“不關你的事。”轉頭揚起笑臉道:“江公子一向安好。”
因她與風莫離逾矩的舉止而沉下臉的江呈德才想到適才初見卿容容時她與布衣男子不合禮法的拉拉扯扯,冷聲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是姑娘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她張嘴欲言,記起適才與這該死的小子的笑鬧,弄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還未想出應對之辭時被她忽略得很不爽的風莫離大咧咧地伸臂攬住她的肩,笑道:“在下是容容的未婚夫婿,兄臺有何指教?”
慘!卿容容努力掰開風莫離的手:“誰是你的未婚妻?你再胡說我扁你,放手!”
風莫離皮皮的把手粘牢在她肩上,任她怎麼拍打都不放開,看在旁人眼中反像是卿容容在與他打情罵俏,“好了,乖容容,別鬧了,有人看著呢。”
他還敢說!卿容容氣綠了臉,忿然放手,被人看便看吧,反正這無賴又不是第一次對她動手動腳了。
她肯歇手,江呈德卻不肯罷休,沉聲道:“姑娘拒絕在下的提議,便是因為他嗎?”
饒了她好不好?沒力的卿容容搖搖頭否定,一旁的風莫離又問道:“他什麼提議?”
她挑起一邊柳眉,隨口應他:“江公子欲納我為妾……你幹什麼?”
跳到江呈德面前的風莫離將她藏到身後,奇道:“這種話你都可以問得這麼理直氣壯?”還一副給了對方莫大好處的口吻,怪人。
江呈德傲然道:“有何不妥?卿容容乃一侍婢也,若非看在她有幾分姿色,本公子又怎會破例納她為妾?”
啊?還是破例哪?
風莫離冷起臉來:“她是侍婢又怎樣?你若真心喜歡她,便應該娶她為妻,不行的話,你少亂說話。”
江呈德嗤之以鼻道:“笑話,本公子肯讓她作妾就已是抬舉她了。賤婢怎配娶作妻室?……”
發現被愚弄後的憤慨連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滔滔湧出,中斷於迎面而來的一拳。
“你這種人,容容若嫁了你,只是對她的汙辱。還好,容容有我疼,怎都輪不到你。”他拉著失了神的卿容容,轉身想走。
“你這布衣賤民,卿容容也只配與你一起受苦,我——”被打倒在地的公子哥遷怒地推開此刻才趕上前扶他的小廝,氣勢高漲的厲喊消聲於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