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被襲擊之後,就告訴二胡,這幾天千萬不要離開我,雖然鬼子這次沒要了我的命,但這事不算完,鬼子很可能還有下一步行動。”李嶽說著帶著讚許的表情看了看二胡,似乎對二胡的表現很是滿意。
孫鳴玉冷笑道:“怪不得我支不走他,照這麼說,後來二胡的離開也是你安排的咯?”
李嶽道:“這個自然。”
李嶽醒的遠比孫鳴玉預料的快的多,這和他強健的體魄不無關係,他醒來見二胡守在自己身邊,頗感欣慰,對二胡說道:“你盯著外面,要是孫鳴玉回來,你要迎上去,趁機把他手槍的彈夾卸走。”
二胡不解的問:“為什麼?”
李嶽小聲的說道:“我懷疑這個孫鳴玉是叛徒。”
二胡吃了一驚,畢竟孫鳴玉是第十軍的參謀長,要是參謀長都是間諜了,那第十軍豈不是……他不敢往下想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不要胡思亂想,在第十軍,什麼事都聽軍長的準沒錯,軍長說他是奸細,那他就是奸細,軍長說他是好人,別人就是說破了大天,這個人也不會壞。
二胡想到此處,便說道:“那軍座下個命令,我直接帶人把他抓起來不就完了嗎?何必大費周折呢?”
李嶽很是無奈的搖搖頭,畢竟只要有一線的可能,他也不願相信自己的部隊裡面有敵人的奸細,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李嶽猶豫再三,但還是說道:“我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你卸他彈夾的時候一定要快,不能讓他發覺,然後找個藉口離開這裡。”
“離開?”二胡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道:“我不走,萬一這個孫鳴玉對軍座圖謀不軌,我不在哪行?”對於卸彈夾,他倒是沒有任何的疑惑,以他的身手,若是放在過去,不混個“俠盜”,最起碼也能混個“神偷”噹噹。
李嶽笑著輕輕的打了他一拳,說道:“你小子這腦子還真不開竅,我叫你離開,又沒說叫你滾的越遠越好,你躲在外面,瞅準時機再進來。”
看二胡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嶽又閉上眼睛不動了,所謂不動,就是躺在床上裝死豬。
後來從外面繞了一圈的孫鳴玉回來,發現二胡不在,李嶽兀自未醒,覺得此刻是下手的最佳時機,就朝李嶽動手,於是就發生了前邊的那一幕。
孫鳴玉無力的喘息著,過了片刻,他問道:“李嶽,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底細的?”
李嶽笑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自己?”孫鳴玉一愣。
李嶽說道:“你身上經常出現一股混雜著血腥味和藥品味道的怪味,我覺得你很可能是去了銀行,那裡是收容傷員的地方,只有那裡才有這種怪味。所以昨晚我帶著二胡去了趟銀行,在地下室裡,我發現了一個隱蔽的電臺,當然,還有附帶著你名字的電報。電報上寫的很明白,說你***是河邊中佐。***,你***夠有福氣的,在小鬼子那頭,不過是個芝麻粒兒大的個破中佐,到了老子這邊都扛上一顆星,混的人模狗樣的,卻是***狼心狗肺。”
孫鳴玉狂笑道:“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我還說什麼!我為大日本帝國,為天皇陛下效忠,雖死無憾!”
李嶽冷哼了一聲,說道:“孫鳴玉,不,河邊中佐,老子成全你。”說著他掃視了一下葛先才、容有略和周慶祥的警衛員小陳,冷冰冰的說道:“老子掛著彩呢,動起來不方便,你們誰願意動手,剷除這個第十軍的叛徒?”語氣冷的出奇,彷彿他整個人都因為仇恨而化作了一坨寒冰,根本沒有在意和孫鳴玉之間一年多的袍澤之情。
葛先才猛的拔出手槍,額角上青筋暴跳,他怒罵道:“孫鳴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叛徒,老子替第十軍犧牲的將士,替周師長宰了你***!”說罷就欲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