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聲兒,想哭的感覺迅速的煙消雲散了。胤祥見我停止哭泣,卻只是愣愣的瞅著他,不禁破顏一笑,拿起手邊兒的帕子給我輕擦著臉,笑說“原來只有這樣說,才管用”。
我臉一熱,囁嚅了幾聲兒,卻也沒說出什麼來,“呵呵”,胤祥在我耳邊輕笑著,一股股熱氣噴在我耳朵上,怪癢癢的……“臉紅了,不好意思了?”,我呵呵傻笑了兩聲,確實是不好意思,不過不是因為他說了什麼,而是因為我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說了什麼。突然感覺彷彿回到了大學時代,外教老頭兒笑眯眯的跟我說了一通,而我只能傻呵呵的望著他……
“絲”,手腕一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胤祥正輕握住我的手腕檢查,我剛想皺眉卻看見胤祥已陰沉了臉,忙放鬆了麵皮做無事狀。方才見了胤祥光顧著哭了,這時才感覺到手腕熱辣辣的,可能昨晚的止痛的藥效也過了。
“可惡”,胤祥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我心一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胤祥一頓,低頭看了我,“痛得很嗎”,我笑了笑“已經沒事兒了,好多了”,他一皺眉,剛欲張口,我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只一天沒見,他彷彿憔悴了些,這時才看清楚胤祥的眼裡都是血絲。
見我滿眼憐惜的看著他,胤祥眼裡的戾氣去了不少,只是仍陰沉著臉,握住了我的手,在唇邊無意識的磨蹭著,他的唇皮乾乾的,絲拉拉的在我手背上划著。
剛想問他怎麼回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四嫂也沒說清楚,只說你在八福晉席上受了傷”,說完胤祥轉了眼認真盯住我。我一愣,那拉氏……原來是她通知的十三,一時間有些怪異的感覺湧上來,卻也不及多想,只是微微一笑“沒什麼,昨兒我踩了貓尾巴,被抓了也是正常”。
胤祥一怔,視線古怪的與我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了出來,我靠在胤祥懷裡,只覺得渾厚的聲音從他的胸膛中傳來,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心裡卻是一股說不出的輕鬆。“呵呵”,胤祥好笑的又搖了搖頭,看著我卻不說話。
我心裡一嘆,心知肚明他在等我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笑歸笑,事情卻是一定要搞清楚,一個女人的言行通常代表了她身後男人的態度,就是四爺那兒,恐怕也早就從那拉氏那裡問個明白了吧。
心思纏繞間,我已把事情簡潔的敘述了一遍,胤祥面無表情的從頭聽到尾,只是眼裡偶爾閃過疑問,深思,陰沉以及憤怒的情緒,到了最後只是以一種莫名的情緒望著我,我看不懂,卻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正暗自猜揣測著,胤祥突然笑了,臉上已是風清雲朗,了無半點兒痕跡,見我睜大了眼看他,歪了歪嘴,一笑“以後離那母老虎遠點兒,那是出了名的厲害娘們兒,就是咱們的八爺,對她也是沒轍”。
呵呵,我輕笑出聲,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八爺府是不會再去的了,打雀兒牌清缺,我是絕了這一門了”。“撲哧”胤祥噴笑了出來,笑著幫我理著耳邊的碎髮,“這才像你,剛才你那樣哭,真是嚇了我一跳,從沒見過你這樣兒的”。
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瞥了他一眼,低聲說“見了你才想哭的……”,胤祥一愣,看著我,眼光漸漸柔的彷彿可以融化鐵石一樣,我臉也紅了起來,只覺得額頭,鼻翅處細細的冒了汗出來。正想拿了手帕擦擦,眼前一黑,胤祥的乾燥的唇已壓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
心突突的跳著,腦中的思緒卻如麻花般扭著,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不想想,只是深深地感覺著胤祥的全心全意……“哧哧”,一聲兒微不可聞得輕笑傳入了我的耳中,卻如雷鳴般轟響,我一把推開了胤祥,喘著粗氣望過去,那拉氏,鈕祜祿氏,李氏以及丫頭老媽兒正站在門口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