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楨會這個智商250的人卻根本抓不住談話的重點。
“兇手抓住了沒有?”他問。
可是兇手抓沒抓住,這跟我有個毛線關係?
再說兇殺案的最新進展那也不是我這樣一個局外人所能瞭解的。至於小區裡的大爺大媽們,他們雖然擅長傳聲,可是也沒有神通廣大到能在公安局的刑警隊裡安插內線隨時播報呵!
“雖然兇手在同一地點重複作案的可能性很小,”陳楨會道:“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呵,畢竟什麼事情都有其或然率。”
我只能不屈不撓地將話題拉回來。
“如果你們公司將監控器裝過來,”我說:“那你們就會死得很難看,這肯定是沒有或然率的。”
陳楨會看著我笑。
他這意思到底是同不同意我的見解,願不願意拒絕這筆訂單呵?
“敏疇這周來找過我,”半晌,陳楨會又道。
他不提這茬我根本都已經忘掉了。
“不是現在才找你吵架罷?”我問。
“其實上週他就來過,”陳楨會道:“不過那個時候飛機剛剛失聯,大家都心急火燎的,他就是有什麼也不好說,這周終於忍不住了。”
“那還是跟你吵了?”
“反正我們吵架又不是第一回,”陳楨會無所謂道:“自小就吵慣了。”
“那……是不是吵得你很難受?”
陳楨會看我一眼:“還好。”
我被他這一眼看得良心又有點受不住了。
“那還是不要你請我吃飯了,”我慚愧道:“我請你吃二十頓好了。”
陳楨會便又笑了。
他其實生得並不怎麼帥,相對於國字型的長方臉膛來說,眼睛有點兒顯小了,顴骨處的空白便相應增多,平素臉上一片持重稀少的表情更加凸顯了這一缺點,現在笑起來,眼睛的大小便看不出來,顴骨處也被笑肌生動地填充了原來的空白,整個人簡直就是改頭換面。
“你笑起來很好看,”我由衷道:“以後應該多笑笑。”
陳楨會的笑容愣怔了一下,漸漸地收下去低頭吃飯了。
我莫名又有了奇怪的直覺——無論是他請我或者是我請他的那二十頓飯為什麼又顯得那樣不靠譜了呢?
我不喜歡這個在我跟他的關係裡打岔的直覺。
“晚上在這裡吃飯,”我套近乎道:“不用陪女朋友的麼?”
“她不在,”他淡淡地說。
這個回答還真是把我給詫異到了。
我真是怎麼也沒看出來……這位還真是有女朋友的那種人呵!
我的八卦之心頓時蠢蠢萌動起來。
“你女朋友一定超漂亮罷?”我興致勃勃道:“你們土豪都是這樣的,你看盧敏疇的幾個女朋友都那麼漂亮,我是女人我都捨不得動她們一根手指頭。”
“所以就只能被人家打了罷,”陳楨會道:“人家打起你來可不留後手。”
我怔住了。
陳楨會頭都懶得抬一下。
“那天我送你回家,”他的口氣還是很淡:“你不是一直在揉兩邊肋骨麼?”
萬能的聖瑪斯呵,你還是先讓我緩緩……
讓我緩緩……
“是麼?”我緩緩之後就按住自己的肋骨開始撫摸:“其實這是一個習慣性動作……我一直都習慣這裡按按呀,那裡也……”
“隨便你罷,”陳楨會淡然道:“反正你非得要把我當成是一個愚蠢透頂的傻瓜,那也由得你。”
他在我的極度震驚中吃掉了最後一口飯,而後慢條斯理地解開錶帶,又到衛生間洗手去了。我還驚怔未消,眼睜睜看著這隻剛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