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性子,自小便是這般霸道,哀家先時聽說芙蕖屋裡的那幫奶嬤嬤被你打發了,便覺得不妥,可到底是你家裡的事情,哀家也不好多說你,你這般只會害了芙蕖!”
太皇太后語氣有幾分無奈,但倒是不怎麼氣憤,只是看著晉陽大長公主冷聲說了一句。
晉陽大長公主也不接話頭,只是慢悠悠又說了一句:“芙蕖的事情,自有我操心,不必母后費心了,若是母后真的空閒,便好好管管宮裡,也好好管管底下那幫子多嘴的婦人,小心些口舌!”
太皇太后聞言,面上一滯,不過晉陽大長公主說的半分不客氣,她卻是沒有生氣,反倒是輕笑著反問了晉陽大長公主一句:“什麼口舌,是誰在說什麼閒話嗎,哀家成日呆在宮裡,便是宮中這幫奴才生活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可哀家總不可能時時關注著這幫奴才秧子吧!”
“母后當真不知曉?”
晉陽大長公主挑眉反問。
太皇太后對此只是點頭應了,她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知道,只是這事兒說來與她無關,加之這段時日她心裡正憋屈著呢,倒也沒有去阻止這番話,所以這會兒在晉陽大長公主面前也不算是裝傻,頂多是裝不知道罷了。
晉陽大長公主瞧著太皇太后的神色,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冷笑說了一句:“既然母后說不知道,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此事既然關乎芙蕖,那我還是那句話,芙蕖的事情自有我來操心你,便是我做些什麼,也希望母后不要插手!”
說罷,晉陽大長公主便從榻上站起了身,倒是連告別都不說,直接朝著大殿之外走去,只不過,在走到大殿之外時,卻是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了兩個宮人身上,然後衝著身後跟著她的侍從冷聲吩咐道:“將這兩人帶走,交給皇上!”
太皇太后坐在大殿中,離晉陽大長公主的距離其實是有些遠的,可是這番情景還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她的眼裡。
太皇太后一下子從榻上坐了起來,正要上去阻止,可是她的腳步還未邁出,突然想到了方才晉陽大長公主似是警告的話語,倒是深吸了一口氣,只裝作隆了啞了也沒瞧見。
晉陽大長公主方才所說之事,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是芙蕖身世上的一些說法,這些流言蜚語其實一早便有了,若說這會兒晉陽大長公主會這般,只不過是最近這流言傳的有些厲害罷了,可流言總歸是流言,又有晉陽大長公主這般壓著,也頂多是在給她添添點堵,根本上不得檯面,也不會對芙蕖嫁進皇家的事情造成什麼影響。
芙蕖能做皇后,說到底,憑藉的可不是夏家,便是夏珏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那也不會有什麼干擾。
更何況,這件事情歸根到底,也只是別人嘴皮子上下一張閉,根本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對於晉陽大長公主來說,芙蕖要嫁進宮裡,真沒半點阻擾添堵的事情出來,那才叫人奇怪。
因著這般,所以晉陽大長公主對於這樁事情的處置手段顯然也是溫和許多,至少沒有親自出手,只是揪了底下兩個小蝦米交給趙晉延去處置,宮中之人自是有宮裡人來處理,晉陽大長公主從前敢把手伸進宮裡來,敢那般張揚是不在乎,可如今芙蕖要嫁進宮裡來了,她有了在乎的人,自然懂得避嫌。
趙晉延對於這樁子事情的處置結果倒也快的很,兩名不守規矩的宮人直接扔進了內務府裡,當然扔進內務府裡的宮人也不僅僅只是這兩名宮人,畢竟一來,這兩名宮人也只是傳了大家都在說的話,二來這兩名宮人都是出自太皇太后的宮中,若只處置這二人,只怕明日又該傳出太皇太后看芙蕖不順眼的話來,這般對芙蕖也是百害而無一利,所以趙晉延只讓手底下的人又扯了不少的宮人一道兒扔進內務府中按照宮規來處置,是死是活,皆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如此一番動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