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微臣不敢!”
楊銘連連搖頭否認,一派認真開口道:“皇上明鑑,臣對南頤郡主如何會不滿……”
楊銘說完這話,猶豫了一下,又是輕聲開口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南頤郡主在微臣眼中,一直都是微臣疼愛的小輩,臣如何會真的對南頤郡主不利……”
楊銘這番話說的無比真摯,神態之間,又是帶著幾分愧疚,若是旁人不瞭解,還真當事實便是如此,但趙晉延可不是旁人。這件事情其實最好的做法是趙晉延便這般輕輕放過了,直接處置楊銘帶來的三人,也算是對此次事情,對晉陽大長公主府都有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趙晉延卻並不想這般輕輕放過,便是真的不能夠動楊銘,但在這件事情上,多少還是要給楊銘一個懲罰。
所以趙晉延也沒有順著楊銘的話將這件事情就這麼往小了說,只是又開口問了一句:“楊相莫與朕說假話,朕又不是不知曉楊相往日為人,此次如何會這般失態?”
楊銘抬起頭,看著趙晉延,輕輕嘆了一口氣,眉眼之間似乎有愁色,面色上有了幾分悽苦,他猶豫了一下,終於輕聲開口道:“皇上聖明,此次確實是微臣受了打擊,所以方會如此……”
“皇上若知曉早些年的事情,自然該知曉臣曾對晉陽大長公主十分傾慕,便是如今,依然還是放不下這番情愫,臣知曉自己不該如何,但情不自禁。”
趙晉延面上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楊銘會突然提及到這個。
而趙晉延沒有說話,楊銘則是慢慢又繼續道:“這些年來,晉陽大長公主一直都不怎麼瞧得上臣,可公主越是這般對臣,臣的心中便越是放不下公主,臣不明白,那夏珏那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公主,可是公主反倒拒絕微臣嫁給了他,偏生夏珏還不知道珍惜,公主那麼美好的人嫁給了他,他卻花天酒地冷落公主,甚至還多次給公主與郡主難堪……之前,公主生辰之時,臣看到夏珏對公主無禮,想要去安慰公主一番……卻沒有想到反被公主奚落,心中一時不忿,便說了狠話。如今卻見長公主府越發蒸蒸日上而微臣卻離公主越來越遠,一時苦悶喝醉了酒失態,以至於犯下如此重大錯誤,還請皇上恕罪!”
楊銘說著,又是額頭伏地跪在了地上。
而楊銘的這番話,非但說的十分真摯,甚至說到動情之處,還紅了眼眶。
趙晉延站在御座之後看著,面上依然面無表情,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來,他也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楊銘就這麼跪著,冷眼打量著他。
楊銘面對趙晉延的這份打量與故意為難,身體依然恭敬的伏在地上,保持著先時的姿勢,這副樣子瞧著,真當是誠心悔過,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自己的身體分毫。
過了整整一盞茶之餘的時間,趙晉延也終於開口了,他只冷聲開口道:“此事楊相既是無意,朕自然不會跟楊相計較,只是……此事到底是因為楊相的緣故才會造成這番後果,若真的不罰,又有些說不過去,便罰楊相一年俸祿……”
趙晉延的這份懲罰,自然是不輕不重,官位做到如今,又如何虎指著朝廷發放的這份俸祿過活,便是朝廷終身不給發放這份俸祿,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
楊銘面上的神色顯然輕鬆了一下,不過趙晉延卻在這個時候,又慢慢開口道:“此事楊相對不起的是晉陽大長公主府與南頤郡主,既然楊相已經知錯,不若親自登門去道個歉?”
楊銘聞言,面上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趙晉延慢慢開口道:“多謝皇上,臣原本便打算待與皇上請罪過後,便去晉陽大長公主府裡道歉。”
“好,楊相日後須得謹言慎行,可別再做這種事情了!”
趙晉延衝著楊銘擺了擺手,顯然也是有些不耐煩應付楊銘了。他倒不是因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