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倒是不錯,這些時日,皇上倒的確是有來過府上幾回。”
說罷這話後,睢陽大長公主又是輕嘆了一聲,開口輕聲說了一句:“皇上這位置,做得也是不容易。”
其實說這一句話,睢陽大長公主已經是有幾分逾越,也是說了平時根本不會說出口的話,今日她到底是觸景而生,忍不住感嘆說了這麼一句。趙晉延這皇位本就是來得突然,毫無防備,硬著頭皮坐上後,本就是沒有背景沒有後援,朝臣又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便是她這個久不理朝政的公主看著,都覺得艱難的很。
不過她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她便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而晉陽大長公主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聲音冷淡的說了一句:“世人狡詐罷了!”
芙蕖聽著二人之言,倒是突然想起先時京中沸沸揚揚的那些流言,雖然這些時日她並不沒有怎麼出門,也沒有可以探聽,但她卻是能夠想得到,只怕這流言還未散去。
她想到方才趙晉延看到她時對她擔憂著急的樣子,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些感動,又有幾分難過。
方才那般情形下,她哪裡顧得上去關心詢問對方几句,也不知道對方如今怎麼樣。
芙蕖有些出神的想著,卻又聽得睢陽大長公主壓低了聲音,與晉陽大長公主輕聲開口道:“如今朝上轟轟烈烈鬧著讓皇帝擇帝師,如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了!”
芙蕖聞言,面上又是愣了一記。
擇帝師?
帝師一說自是從古自今都有,但帝師通常都是自小便教導幼帝或是太子,說到底,趙晉延如今這個年紀,再去找個帝師來,這顯然是不太合適。
若是趙晉延根基穩固,自己主動要求擇帝師,說出去自然是一樁美談。可如今情形下,聽著意思又是被迫而為,這卻是往自己頭上搬大山來壓著。
帝師身份尊貴,所行之事,本就是對皇上進行引導與教育,倘若帝師手中再有權利一些,日後行事,只怕要受帝師所困。
當然說到尋一名帝師,或者該說是有權利的帝師,倒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或許也是一種變相的為毫無根基的帝皇找點依靠。但這點子好處,與它的壞處相比,則顯得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如今朝上逼迫皇帝擇帝師,局勢竟然嚴峻到了如此地步嗎?
芙蕖忍不住專注的看向了晉陽大長公主與睢陽大長公主二人,忍不住想要多瞭解一些。
但睢陽大長公主和晉陽大長公主兩人都是謹慎之人,雖然也有議論一些事情,但都是自己點到即止,並不多說。晉陽大長公主倒是沒有睢陽大長公主那般避諱,可也說的不多,只是冷哼的開口說了一句:“旁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什麼用處,倘若咱們這位皇上自己能夠立起來,比什麼都管用。”
當然皇上要立起來,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在如今的困局之下,本就是步步維艱,一步不慎很有可能滿盤皆輸,晉陽大長公主雖然對於趙晉延並沒有什麼好感,倒也對他上位之後的表現刮目相看,她原本以為,過不了多久自己便要出手去相助,可至今為止,反倒是趙晉延曾經暗暗幫了她們晉陽大長公主府一把。
這邊說到了這些事情,氣氛忍不住嚴肅了一些。
芙蕖不知這些事情,也知道這些事情自己不好插嘴,只靜靜的聽著。但晉陽大長公主與睢陽大長公主二人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趙晉延和衛麟二人也來了廳裡。
趙晉延對於睢陽大長公主與晉陽大長公主二人自是十分客氣,恭敬的問了晚輩禮,又是免了芙蕖的請安後,倒也並不讓睢陽大長公主與晉陽大長公主二人挪位,自己只坐到了芙蕖身側的一個位置上,倒也並不計較自己坐了下席。
他坐下後,笑著開口問道:“不想這般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