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的,白夫人久在國外她也要熟悉下如今北京城的風向,若是回來就不出門見人,等著令尊大人回來了才是眼前一抹黑呢。我身體好好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我記著就是了。”說著清秋要掙脫白紹儀的手離開。
“是,你說的對。沒想到你每天埋頭功課卻還對著外面的事情洞察透徹。把牛奶喝了吧,今天食堂吃麵條,你肯定不喜歡。”白紹儀眼神溫暖的看著清秋,不捨的鬆開手,清秋被白紹儀盯著不放只能把牛奶喝了。溫暖的牛奶滑進胃裡,身上都跟著暖洋洋起來了。等著她放下杯子,一勺子蛋糕就送到了嘴邊上:“伯母現在吃什麼藥,是中藥還是西藥。若是西藥我有不少的維他命葡萄糖的,你拿回去給伯母。”
清秋躲閃一下,白紹儀親熱的舉止叫她臉上忍不住一紅,這個人也是個得寸進尺的。白紹儀一本正經的說:“你的手涼的和冰似得,握著杯子捂一捂。或者伯母是相信中醫的,我改天去同仁堂買上些補藥親自送上門。”
清秋忍不住對著白紹儀翻個白眼:“不敢勞動你,還請你想著師道尊嚴四個字別做出來這副西洋景給大家看笑話了。”
白紹儀則是不以為意的說:“你老實的把這些蛋糕都吃了,我就不逼你了。我昨天特別給六國飯店的西點房打電話,特別定下來的點心,都是按著你的口味不甜膩很清淡的。我給了老張五塊錢的跑腿費才趕著午飯前拿回來。看在學校和飯店子之間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份上,就請冷姑娘賞臉嚐嚐。”
清秋垂下眼看看送到嘴邊的勺子,又抬眼看看白紹儀的笑臉,她遲疑一下,還是張開嘴了。
放寒假了,冷太太的身體好多了。這天上午,天氣陰沉沉,今年一入冬北京城連著下了幾場雪。冷太太站在門口看看漫天的彤雲有些擔心的望著大門的方向。清秋一放假整天在家一步也不出門,除了給報社寄稿子,去花市大街置辦刺繡用的絲線,剩下的時間清秋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是看書寫稿子就是在臨窗的繡架上做刺繡。
清秋早上起來說要去郵局拿自己的稿費,順便買些絲線什麼的回來,冷太太心疼女兒一直陪著她沒能出門,拿出來十幾塊錢心疼的摸摸清秋的臉頰:“你一個假期那裡也不去,以前上中學的時候的你還經常約著同學出門轉轉,怪可憐的在家不是寫稿子就是做針線。誰家的姑娘這樣辛苦?要過年了,我身體不好也不能出去的,你拿著這點錢喜歡什麼自己就買下來。你都是大姑娘了也該打扮打扮自己了。過年的新衣裳你想要什麼樣子,趕緊扯了料子來,我和韓媽趕年前做出來。”
清秋本想推掉,她不在意過年穿新衣裳,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可是冷太太疼愛的心意,清秋接過來冷太太的錢,和媽媽撒一會嬌就出門去了。眼看著要中午了,清秋還沒回來,冷太太有些不放心了。她看看正在廚房裡面做飯的韓媽,悄悄地開啟了院門。
誰知剛開啟門,她就看見個人站在門前,“是秋兒麼,這位太太對不住了剛看錯人了。請問您找誰啊。”
冷太太還以為是清秋回來了,等著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很體面的太太,正在看門牌號碼像是找人的樣子。白夫人金瑛穿著一件普通的呢子大衣,頭上也沒什麼珠寶裝飾,她不著痕跡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