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說的話也沒錯。
就是碰上了本就看她不順眼,又在氣頭上的贏國。
因道:“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個妻子是怎麼當的,夫君進了天牢,你還有著閒情逸致站在這裡說風涼話。陛下不準,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了嗎?陛下他一天到晚都守在天牢,不讓人出入嗎?!”
冰嵐聽得一震。
這和直接說讓她拿銀子出去賄賂有什麼區別。
冰嵐也不是什麼清清白白,或者高潔得要人來仰慕的聖母,贏國這些話她聽進去了。
到底天牢裡的,是她的夫君。
若不是女兒病著,她早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進天牢了,就算遠遠隔著看一看也好,了卻心頭的思念。
話說到這裡。
冰嵐知道求下去無用,便徑自退了出去。
在書房門口微微垂淚,然後朝贏姬的臥房去……
……
再說祁王府上。
自齊府謠言再起之後,祁王府一直是眾人談論的焦點。
城民們不約而同的從談論劍楓,到私語齊府,再到如今地位如火如荼的祁王。
有人猜測祁王和齊府藕斷絲連。
收留劍楓是因為不認同皋帝當年的做法,認為齊府人不應該死絕了。
還有人則認為,祁王收留了劍楓,是因為至今放不下齊府,放不下齊府,是因為齊府裡面的某個人。
而這個人是誰呢?
七嘴八舌愛搗騰是非的大姑六婆當然不會放過。
傳著傳著,就有人提到了祁王當年和齊府上千金齊清兒的曠世婚約,有人說,當時的那個婚約啊,陛下傳下來的硃筆都是八個人抬著進齊府的,天下想不知道祁王和齊府千金之間的婚約都難啊……
諸如此類的話,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百談不厭。
每每拿出來說都能將祁王和齊清兒之間的特殊關係,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
甚至有人說,祁王到了二十九歲才娶了第一個妻子,就是為了已經逝去的齊清兒的,要不是陛下逼迫,強行賜婚,估計祁王啊,孤獨終生也不一定的。
這話便傳到了祁王妃,葛莜的耳朵裡。
晚上,夜已三更。
祁王坐在書房內,夜不能寐。
手裡拿了一本典籍,反反覆覆的看,樣子很認真,但具體有沒有將那典籍中的東西看進去就無從而知了。
葛莜也呆在書房內。
嫋嫋婷婷,小鳥依人一樣的坐在祁王一側,神情有些疲倦,又硬撐著不讓自己犯困。
她捋起袖子墨硯,纖細的手指在燭光下很柔和。
時不時望一望祁王,像是等他先說話。
書房內很靜。
祁王自始自終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估計要他開口,也只會說讓她早些下去歇息,給他留點單獨的空間。
可這話卻不能說。
葛莜心中轉動著外面的那些謠言,好幾次想開口,又把話給嚥了回去,瞅瞅祁王,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裡又癢癢。
偏生祁王也悶不吭聲。
葛莜心中暗暗叫苦。
這男人冰冷的時候,讓人難以接近的時候,是種魅力,很多女兒都願意為這種魅力赴湯蹈火。可當接近了這種魅力,並且融入這樣的魅力之後,就會發現男人冰冷的表象下面還是冰冷,魅力--都是騙人的。
無奈之下,葛莜實在坐不住了。
眼睛一轉,找了另一個話題道:“殿下原來還有一個妹妹,為何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呢?”
祁王也沒心思看書。
便將典籍擱下,起身走到窗欞前。